魯王咧嘴一笑:“兩位還真是鶼鰈情深。”
容憂抿唇微笑:“王爺謬贊。”
魯王身邊還有個唐蔓,不便與他們多聊。
回到宴會中,圣上還沒來,只有一些大臣已經坐下暢談。
宋以慕低頭吃東西,手邊的盤子里忽然裝了好多剝了殼的杏仁。
宋以慕抬眸看向容憂。
他不是正在與人說話么?怎么手上剝杏仁殼的動作不斷?
一股暖流流入心間,宋以慕沖他微微一笑,心安理得的吃了起來。
宋以慕吃得正歡快呢,忽然察覺到一道熾熱的視線正緊緊地盯著自己。
宋以慕抬頭,不期然與對面的唐蔓對上視線。
唐蔓沒有被她發現后的難堪,而是沖她遙遙舉杯,嘴邊帶著一抹嘲諷。
宋以慕擰眉。
下一瞬,唐蔓已經起身走到了宋以慕面前。
她面帶笑容:“我與四妹妹好些時日沒見,不知四妹妹……”
“沒空。”宋以慕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
唐蔓面色一僵,她眉心微皺,隨后又笑了起來。
她壓住眼底的怒意,壓低聲音說:“事關你夫君,若你夫君的身世被人知道了……”
宋以慕擰眉,她與容憂說了幾句話,跟著唐蔓離開。
兩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唐蔓主動開了口。
“我沒想到,一向弱不禁風的容公子,身世居然如此曲折。你說,要是圣上知道了,還會讓他活著嗎?畢竟,他可是圣上的恥辱呢。”
唐蔓一字一頓地說出這些話,眉目狠辣。
宋以慕面容淡淡:“你想說什么?”
“你也瞧見了,如今不僅昶王跟王爺做對,還有一個恒王。容憂和恒王關系甚好,我也只需要容憂辦一件事就好了。”
宋以慕冷嗤:“你想栽贓陷害?”
唐蔓沒想到宋以慕反應這么快,她有些愕然,但她大方承認。
“若成功了,便不叫栽贓陷害。”
宋以慕盯著唐蔓精致卻又有些疲憊的眉眼,她忽然問:“唐蔓,留在魯王身邊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唐蔓一愣,但隨即一股怒火涌上心頭。
宋以慕有什么資格來嘲笑自己?
她還能活到現在,不過是命大而已。
一個卑賤的螻蟻,也敢嘲諷自己。
宋以慕這話刺激到了唐蔓,她狠狠地剜了宋以慕一眼,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我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這件事你若是不做,你們夫妻倆今夜可別想活著出宮。”
宋以慕臉上不見害怕,平淡地問:“你想做什么?”
唐蔓輕笑著說:“都知道我是制毒高手,早在我靠近你的時候,你已經吸進去不少。”
宋以慕冷嗤:“瘋子!”
……
容憂見宋以慕許久都沒回來,他找了個借口離開宴席,順著宋以慕剛才離開的方向找。
走到御花園時,他忽然被人捂住了嘴巴,直接拽到了假山后。
容憂原本想動手,但聞到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緊繃的神經頓時放松下來。
容憂回頭,看著有些狼狽的宋以慕,他緊張地問:“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