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猶如一根火藥線,點燃了在場眾人的心。
她的話說的很輕,但卻給他們留下的不小的影響,宛若一記記重錘,砸在眾人的心上。
她的話令眾人心情澎湃,熱血沸騰,身體中的血液滾燙,將卡在喉嚨里的哭泣徹底灼燒干,化為一道道火焰在心底燃燒。
她說的很對,眾人心想。
大難當頭,沒有人是懦夫,這是燃燒在華國人骨子里的驕傲,這是華國人最起碼的底線和尊嚴。
島國人在前線殺害了三十萬手無寸鐵的同胞,又在肆意捕殺著華國人做身體實驗,無限制的欺辱普通百姓。
不能忍!
眾人的眼中燃燒出熊熊烈火。
騰的一下,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小伙子站起身來,“我們一定不能讓他們好過!”
他的話點醒了眾人,他們都站起身來,就連幾歲的小孩子都不哭不鬧,倔強的淚珠掛在眼睫上不肯掉落。
耄耋老人也直起早已經彎過的腰,露出了胳膊上的刀口和槍口。
臉上帶著懷念的神情,向著眾人講述著以前的事情。
眾人才知,原來這位頭發鬢白的老人也是上過戰場,參與過擊退八國敵軍的英雄!
“小點聲!”她道。
看著眾人臉上洋溢著的不再是悲傷失落和恐懼,她不禁輕笑,看著無辜的百姓們,她的心又是一沉。
“我們要銷毀這個實驗室。”
趙小昭瞇起眼睛,輕描淡寫,語氣中透露著殺機。
老人開口了,“像這種大型的實驗室是由非常堅固的材料制成,想要摧毀這個實驗室就要讓它徹底的掩埋于地下。一般來說,這種地方都會存有火藥和炸彈,以防止不測和銷毀證據。”
“那就是說,我們可以弄些炸藥來炸毀實驗室?”年輕人問。
“但首先面臨的問題就是,我們要先出去,出去找炸藥,將整個實驗室全部埋上炸藥!”
趙小昭話罷,將視線放在了那名年輕人的身上。
“你有沒有病?”她沉著的問。
那名年輕人當即火氣上來,當然沒病啊!這話說的,都給他整不會了!
“沒有啊。”他如實說。
“不,你得有病,還是傳染病。”趙小昭眸光灼灼,年輕人打了冷顫。
下一瞬,她的口袋中找出化妝用的紅色唇彩涂抹到年輕人的臉上、手上、胳膊上和脖子上面,看上去猙獰恐怖,根本不敢靠近,害怕被感染。
趙小昭勾唇,大功告成。
“喊。”
什么?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趙小昭已經做著喇叭狀,大喊道:“快來人啊!這里有人得病了!”
她用的島語大喊著,很快就趕來兩個士兵和一個長官模樣的人。
“怎么回事,為什么吵吵鬧鬧!”長官嚴聲訓斥。
“他、他得病了!我們不要跟他住在一起!”
趙小昭紅通通的鼻子一抽,從唇里吐出幾個島國字,看上去可憐極了。
長官湊近一看,臉色一變,驚嚇的往后撤退,連忙捂住鼻子,吩咐士兵道:“你們兩個將他搬出去,扔到亂葬崗,好不容易找來的試驗品,不能讓他這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的粥!”
趙小昭眼前一亮,趁著他們不備的時候,正打算打暈他們,換上衣服去行動,這時,長官卻將視線移向了趙小昭。
“你會島語。”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趙小昭仿佛被驚嚇住一般,連連點頭,真有一種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氣息。
長官瞇起眼睛,“跟我來。”
趙小昭挑挑眉,唇邊噙著笑意,但稍縱即逝,很快換上一幅驚恐的樣子,如同鵪鶉一般跟在后面走著。
待他們走后,牢中的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就出去了?
不過,想到剛剛那小姑娘,要不是看到她那副氣勢滔天,橫掃六海八荒的氣概,還就會真被她忽悠了呢。
希望一切順利。
“一會兒會有華國人來談合作,你要翻譯給我們聽,知道?”
長官撥動著手中的槍,抵在她的腦門上,趙小昭無聲的流淚,點點頭。
見她這副害怕的樣子,長官滿意的收好槍,轉過頭大步走著,身后的趙小昭扯著嘴,賞他一個白眼。
嚇唬誰呢?!用的到我,懂不懂?!況且,我有假死金身,豈是你這種凡人能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