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豐鎮就怕他惱羞成怒,在門派中直接殺了呂軾,被掌教一派的人抓住把柄,到時候戚長老也保不住他。
現在門派兩股勢力競爭越來越激烈,他身在這股洪流中,也身不由己,只能加強他的實力,在這個力量至上的世界,弱者永遠只能被強者蠶食,就如那個即將消失的菜鳥。
“不管怎樣,在門派中不能輕舉妄動,現在長老會和掌門的實力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牽一發而動全身,你要不想成為那顆被丟棄的棋子,,你該清楚怎么做。”李豐鎮雙眸發出閃亮的銳利,嚴肅的和董虎說道。
“就殺這么一個新手菜鳥,會引起這么嚴重的后果嗎?”董虎習慣性的點了一下頭,但是一個驚訝的神色確是瞬間在他臉上彌散開來,他心中有氣,不殺呂軾誓不罷休,猶豫了一會,還是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會!”李豐鎮的臉沉了下來,就在臉色下沉的一剎那,茶樓中似乎有一股濃厚的血腥氣充滿在這個隱蔽的茶樓中。
“執法堂乃掌門嫡系,最近正在全力以赴的搜集每一個長老的把柄,試圖分化長老會,從內部瓦解我們。你在門派動手,豈不是自投羅網。”李豐鎮看著董虎,怒斥道。
董虎不清楚是事情的嚴重性,李豐鎮作為大長老的親傳弟子,哪能不明白里面的利害關系。他這次的主要任務,是分擔這段特殊時期門派中所有煉氣期弟子的案卷,暗中調差實戰能力較強的弟子,為幾年后的決戰增加勝率。
這董虎以后成不了大器,雖受到巨大的侮辱,但一時的隱忍都做不到,如何能成事?要不是他叔父和戚長老關系匪淺,李豐鎮才懶得管他死活。
“現在兩方勢力勝負如何?我們好早作安排。”董虎點了點頭,又忍不住追問道門派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
“好奇心害死貓。”李豐鎮登時冷笑了一聲,微瞇的眼這一瞬間變得更加陰冷,絲毫沒有之前的微笑可親,“在這緊要關頭,你應該知道,知道的越少,越是容易活下來。”
“那好吧,我不多問了。”董虎又是心中一寒,他準備說幾句客氣就離開,對著這陰陽怪氣的恐怖家伙,太不舒服。
“慢著!”然而就在這時,李豐鎮突然叫住了董虎。
李豐鎮的目的自然是趁機敲打一下他,讓他以后在門派收斂些,起碼這幾年是,等事成之后,他愛咋咋地,都和他沒有什么關系。
他在門派中很受重視,大長老親傳弟子的身份也很重,自然權利不小,但掌門一派更是厲害,制衡他的那些弟子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直接出面反而不好。
“這是山根靈貓,最善跟蹤,聞過的氣味在一百里之內,都躲避不了它的鼻子,你要想動手,在外面干的利索些。”李豐鎮敲完了,自然要給甜棗,他拿出一只鼻子奇大整個身材卻只有巴掌大的小貓。
他微微沉吟了片刻,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符箓,上面布滿火紅色和青黑色的紋路,說道:“這張雷暴符你拿著,再快的速度,只要修為在筑基期以下,都躲避不開,也包括我。”
眼前這點小事他必須為董虎擦干屁股,他早早的打聽好呂軾的特點,為他準備好一切。
要是這樣都不能鏟除一個煉氣期一層的螞蟻,那么董虎干脆死了算了。
董虎眼神一怔,眼中露出震驚的神色,他這次沒有多說什么,恭敬的接過東西,謙恭的躬了躬身,目送李豐鎮離去。
他端著茶杯,品了一口,想輕輕地放回去,但他的手在空中停頓了片刻,再也壓不住他自己內心的怒火,“啪”的一聲,手中的茶杯被狠狠地扔在地上。
“呂軾,你讓我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人,來日就是你的忌日,我看你還能高興幾天!”董虎滿臉橫肉,胸口劇烈起伏著,憤怒中夾雜著興奮,他得到這兩樣東西,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情緒,他能預料到呂軾慘死在他的腳下,跪下求饒的情景,可惜沒有太多的觀眾,只能自己人欣賞,這是個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