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在下僥幸贏了仙子,恐怕黃泉之下多了一個冤死鬼,所以說這件事本無對錯之分,只有手段高低。我法力低微,無法把性命寄托于你的一念之間。”
女子有一種錯覺,如果不按照這男子的話做,可能會很難走出這個水潭。
心誓對于修仙者的作用,可不像誓言對于凡人一樣,當屁放了沒啥事似的,一旦觸犯,會有意想不到的災難和影響,她思考了一會,考慮著得失,盤算可能對她的影響,最后不情愿的照著呂軾說的發了心誓。
“得罪了!”呂軾悄悄地松了一口氣,深深吐出一口后怕的感嘆。
在修行界里,要想走得更遠,一般都不會輕易不遵守心誓,心誓的恐怖已經有無數悲慘的案例來證實了。
呂軾看著這受傷嚴重的雙手,欲哭無淚,躺著都中槍。
絕美女子飛速的整理好衣服,看著受傷頗為嚴重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不過想起自己的身體,愧疚心立馬少了大半,心里暗暗得意了一下,“活該!讓你敢占姑奶奶的便宜,也算是對你的懲罰。”
“以你的身手和年齡,在門派中應該非常有名才對,但我怎么對你一點印象都沒?”紫涵神速的穿戴好,把身體裹得沒有縫隙,想到了一些事情,對著呂軾好奇的問道。
呂軾聞言大汗,心里暗想,我這廢物之名何止有名啊,那真是如雷貫耳啊。
“在下比較低調,只喜歡安靜的修行。”呂軾大言不慚道,其實他做夢都想進入內門弟子的行列,光輝耀祖,奈何資質不行,但美女面前不能弱了身份。
紫涵芊芊玉手梳理了一下被風出亂的頭發,不屑道:“呵呵,還真沒看出來呀,努力修行才煉氣期三層,哄誰呢?估計又是個新來的天才弟子吧。”
紫涵的猜測完全的錯誤,呂軾在一旁尷尬的默認,總不能說,小哥我來門派八年了,一直待在外門弟子里,那多沒面子。
要是呂軾知道眼前的美女,不僅僅是一個花瓶,甚至一句話能讓他進入內門弟子的行列,不清楚他會不會懊悔自殺。
可惜的是,他依然不知道美女的分量,牛逼吹得天花亂墜。
“能否把你的菱紗拿下來,讓我看看你是何方神圣?”紫涵笑著問道。
呂軾心中馬上充滿警惕,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
“我長得很丑,怕驚嚇了仙子,還是算了。”
“是嗎?那你的名字肯定也不會告訴我了!”紫涵也沒感到意外,隨意的問了一句。
“我……”
本來呂軾想隱瞞一下的,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瞬間回應道。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王雨澤。”呂軾賊兮兮的說道。
“王雨澤,好名字!”
“我有一種預感。”
“我們以后還會見面的,也許用不了幾天。”
“今天的事到此為止,要是有第三個人知道,你等瞧!”紫涵沒聊幾句,就有離開的意思。
畢竟和一個這樣的陌生男子,在如此尷尬的地方相處,實在別扭,丟下一個綠色的瓶子,把陣旗一收,順帶著吸取了一點周圍的血液,然后踏著綠松劍飄然而去,片刻就消失于天際間。
然而呂軾手上的溫度和感覺歷歷在目,水漬未凈,柔和似水。
樹林中的潮氣,泥土的芬芳,不斷地呼入嗅覺之中,但之前的一幕幕,像是刻在呂軾心中的畫面一樣,深深烙在心底,揮之不去。
“世上不是缺乏美,而是缺乏發現美的眼睛。”呂軾不知道想起什么,嘴角掛著賤賤的笑容,像一只偷了雞的狐貍一樣。
“不過這些美好的東西,現在對我而言,太過奢侈!”他片刻之后,苦笑著把非分之想排除腦外,變強的心卻如種子一樣,在心中發芽,澆灌它的不僅是身上的血液,還有那絕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