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確定無疑是納氣功法。鹿蜀不是說他是凡人嗎?最不能接受的,他竟然練的是旁門功法。太不給我長臉了!
雖然千年前截教已歸附闡教,修仙界也幾乎沒人提這兩個教派,都以道家稱之。但在這些宗門子弟心中,納氣就是旁門左道,是不入流的法門。六宗子弟從來都自豪地認為,養氣是陽春白雪,納氣是不擇而食的下里巴人。
眾人立刻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向扁福。若在其他場合遇到納氣修士,他們最多心中輕視,不一定表現出來。但這是在扁福的帳中,而他又是全天下最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公子哥,談笑有大修,往來不該是無白丁的嗎?這個人是怎么回事。
扁福盡管很沒面子。但他從來不會在言語上落下風。“你們這般沒見識的。他養納兼修,既根基堅固,又進境神速。是我剛結識的高人。走走走,隨我出去喝酒,莫要打擾他。”
其實以前的截教,廣收弟子良莠不分,甚至還有古靈精怪,不論道基只論靈根,采納天地靈氣猶如吹氣球一般,進境極快。但到了元嬰期往往就極難寸進,因為采納的的靈氣太過駁雜,結的丹本就是混雜之丹,難以化胎更遑論成嬰了。
而闡教則是修煉秉天地之氣的先天元精,鼓之為正氣而藏于丹田。若納氣是吹氣球,養氣就是在體內生根發芽。雖前期進步緩慢,日后則愈來愈強。
“不是吧扁公子,”一個矮小的宗門嫡系子弟出言質疑,“聽聞紫帝先圣曾嘗試養納兼修,卻未成功。難道他還強過他老人家?”
扁福嘴上從沒輸過陣,想起先祖所言,于是撇了撇嘴,“你們可知多寶道人,當年就有此法。可惜后來不知所蹤,此法也就失傳。”
眾人一臉驚異地望向邢健。邢健此時已收功完畢,忙開口說道,“我納氣尚不得法,莫論什么兼修了。”看他們的樣子,兼修一定是可望不可及的事情。冒認此事,以后麻煩不斷,那有功夫修煉了。
扁福看事情就要說漏,忙一擠眼,裝作我懂的樣子,“是我多嘴,咱不是兼修啊!他們愛怎么地怎么地吧。”
眾人更疑。最先進門的清瘦公子拱手道,“我是器宗徐祥,如今練氣后期。請問公子如何稱呼,境界幾層?”
“我不是什么公子,是扁恩醫的病人邢健。至于境界,剛才第一次修煉,丹田微有翕動。不知算幾層。”
立刻有幾人上前伸手按在邢健身上,運氣探查。
眾人忙問,“如何?”
那個矮小最先收回手,“邢公子深藏不露,不好說啊。”
另外幾個修士收手后也是附和,“高深莫測。”
徐祥向扁福拱手,“扁兄,其他人不知,但我真是沒見識的。不知是否可以跟這位邢健切磋一二。”
扁福吃驚,徐祥一向精滑,敢于挑戰定是已確定邢健沒有內功。看來自己沒唬住他們,他這是要讓自己丟面子啊。
其余眾人也明白過來。扁少爺這個死要面子的毛病是該挫一挫了。紛紛點頭,“扁大少的高人朋友,像個男人接了挑戰吧。”
扁福無奈地看向邢健,是我把你架起來的。這幫人看似放火燒你,實則是用煙熏我啊。
沒想到邢健目光如炬掃視眾人,“我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