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王疑惑說:“可那劉邦,他可是項羽的結拜兄弟啊!”
“這兩人貌合神離而已,劉邦最恨的就是項羽了,他時時刻刻擔心自己的兵馬被武信君收編,武信君一死,說不定最高興的就是他了。劉邦愛財愛色,拉攏他很容易。”
楚懷王龍顏大悅,又說:“那呂臣和陳嬰二人呢,他們可是很早之前就投奔項梁老匹夫了!”他確信了宋義是自己人,對曾經擺布自己的項梁口出怨言,也無所顧忌了。
宋義嘿嘿一笑,說:“呂臣此人大的野心沒有,否則當初他奪回陳縣,光復張楚政權之后,就該自己封王了,而不是投奔項梁了。但此人也是一個梟雄,他定然不服項羽這等無腦莽夫,所以也可爭取。”
楚懷王急切道:“那陳嬰呢?”
“陳嬰此人向來擺得正位置,講究行得正、坐得直,他只做自己名義上應該做的事情。依臣看,此人都不需要爭取,他身為上柱國,一定會聽大王你的。”
宋義分析得也不錯,正因為陳嬰是一個不爭不搶,安分守己的人,所以項梁掌權時,他能活得好好的;楚懷王掌權時,他能活得好好的;項羽掌權時,他能活得好好的;劉邦奪得天下時,他還能活得好好的。此人后代一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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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顯赫,他在歷史上不怎么出名,可他有個曾孫女就尤其出名了,那就是漢武帝“金屋藏嬌”的陳阿嬌。
楚懷王還不放心,說:“果真能如此么?”
“微臣有一計,可以先試探這二人一下,揣摩他們的心思。”
“如何試探?”
“以組建王宮禁軍為由,讓他們先各自交出三千人馬。他們若是愿意聽命,那么就是效忠大王的,到時候大王要收走他們所有的兵馬,他們也是會唯命是從的了。他們若是不愿意聽命,那他們就是懷有二心的人,到時再想辦法對付不遲。”
楚懷王喜之不盡,連說:“好好好,此乃妙計,就這么辦!宋愛卿真是寡人的肱股之臣啊,將來寡人必不會虧待你!”
宋義遜謝,心中想的卻是將來怎么擺弄楚懷王,自己當第二個項梁。
于是,楚懷王果然就聽從宋義的計策,以抽調兵力組建禁軍為由,要呂臣、陳嬰各交出三千人馬。
二人并無違逆,果然交出兵馬。
楚懷王大喜,對二人大加賞賜,著意安撫。
然后,為了拉攏劉邦,楚懷王又封劉邦為武安侯,碭郡長,仍舊統領碭郡兵馬,更加賞賜金錢美女無數。
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對項羽,卻只封了長安候,魯公,爵位雖然是侯,跟劉邦一樣,而職位是魯公,小小的一縣之長,比之劉邦的一郡之長,實在寒酸。甚至連金錢和美女的賞賜也沒有。更重要的是,碭郡長給了劉邦以統領兵馬的合法性,而魯公卻沒有給項羽以統領兵馬的合法性。
項羽得到消息,那個暴脾氣,恨不得立刻將楚懷王趕下王位,大罵:“放羊小兒,也不想想是誰把他立為楚王的!”
范增只能苦苦勸說:“仔細些,到處都是耳目!”
項羽感覺很憋屈,怒氣沖天:“當初叔父還在的時候,哪一個不是俯首帖耳!誰敢說個‘不’字!現在好了,叔父一走,連這些鼠輩也敢給我穿小鞋了!”
“此一時也,彼一時也,武信君不在了,你可要沉住氣啊!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被人抓住了把柄!”范增這個亞父也算當得盡心盡責了,那是真把項羽當半個兒子。
“我偏不交出兵權,看他們能拿我怎樣!”
范增一時也無良策,說:“他們現在還不敢怎么樣,咱們走一步看一步,一切小心就是。”
項羽拍案大怒,把一張桌子也拍斷了腿,說:“劉邦是個什么東西,他的賞賜也敢比我多!”
“現在形勢復雜,只能多看少做,靜觀其變。”范增也是心力交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