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聽他這么說,以目相視,果然感激不已。
劉邦又去戳破幾只麻袋,好在再沒有魚目混珠的,顏色稍微緩和,說道:“此事作罷,下不為例,否則寡人必不能輕饒。”
蕭何、韓信一起謝恩:“謝漢王恕罪!”
劉邦視察得也差不多了,轉身去了。
蕭何跟著走出幾步,又回頭向韓信說道:“你這小子不錯,工作干得漂亮,還知道替上司擔責,好好干,將來我不會虧待你。”還握了握韓信的手,表示感激,這才追劉邦去了。
于是,韓信就開始受到蕭何器重。
韓信有了蕭何為倚仗,有恃無恐,開始不管事了。
他整天睡懶覺,大吃大喝,工作只丟給下面的人去做,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樣。
不出所料,這天,蕭何氣急敗壞地找到他,開口就罵:“韓信你這混賬東西,你看看你最近都搞些什么事情!亂七八糟,亂七八糟!”
韓信趴在案上睡得正香,只好睡眼惺忪地站起來,接受批評,說道:“丞相息怒啊,屬下哪里做的不好,還請指教啊!”
“你還好意思問!”蕭何氣得要死,“你別以為我把你當自己人,你就可以胡來。我問你,糧倉里到處都是老鼠糞是怎么回事?吃到老鼠糞的將士們都在罵娘了!”
“這個嘛,老鼠這么多,它們總能刨兩個洞鉆進去嘛,屬下也已經盡力了。”
蕭何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說道:“我看你之前的賬目做得挺細致的,現在怎么一塌糊涂,我問你,咱們的羊一共三百多只,忽然少了幾十只,是怎么回事?”
韓信顧左右而言他,說道:“丞相啊,你日理萬機,怎么連這種小事也要親自過問呢!這種事你就別操心了吧,回頭我再叫下面的人好好做下賬目。”
“你別打岔,我問你,少了的羊,哪去了?”
韓信尷尬一笑,抹抹汗水說道:“這個嘛,實不相瞞,被在下吃掉了。”
蕭何一口老血要噴出來,簡直要氣暈過去:“吃……吃了……你……你竟吃了!這是你能吃的嗎?你有什么權力吃?漢王都舍不得吃,你竟一下吃掉這么多……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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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將他氣到身子搖搖晃晃,趕緊將他扶住,說道:“丞相啊,大怒破陰,大喜墜陽,你要冷靜啊!”
蕭何臉色都紫了,罵道:“冷靜,冷靜,我冷靜個屁!你這是殺頭的大罪,跟貪贓枉法沒什么區別,你還敢大言不慚,不當一回事,連我都會跟你遭罪……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臣一時嘴饞,糊涂了啊,其實我只吃掉兩只,剩下的是生病死了,我怕傳染給其他的羊,燒掉了……還望丞相幫在下多加掩飾啊……那個啥,其他羊還會生羊崽子的嘛,再過不多久,數目也就補上去了。”
“你還敢胡說八道來騙我!誰敢包庇你!”蕭何見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也搞不懂他是故意捅婁子還是干什么,又問,“還有,我問你,糧倉好好的,你為什么忽然要搬位置,多此一舉,徒費力氣?”
“這個嘛,因為屬下搬了位置之后,從四個大門轉運糧食進出,會節省不少路程呢,屬下這可是從長遠打算。”
“胡說八道,現在糧倉的位置就在四個門的正中間,路程才是最短的。”
“不然,丞相,這四個門并非東西南北垂直相對,而是不規則的,所以,現在糧倉的位置看似在中間,然而到四個門的距離,加起來并不是最近的,屬下正在修建的糧倉,到四個門的距離加起來才是最近的,這樣可以節省一些人力。”
“胡言亂語,我如何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