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體內的循環,再也擠不下任何一絲靈氣,但外面的靈氣還在不斷的進來。
她聽到那些靈氣仿佛在叫囂著:
“出去!”
“出去!出去!!”
不知道是誰,突然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大家擠作一團,爭先恐后向著那個出口奔去。
“啪嗒!”
一滴靈液從那個出口滴落,如萬籟俱寂中,清晨滴下的第一滴露珠。
聲音明明很細微,卻仿佛在過分空曠的空地上,無限的放大。
緊接著,就像是干涸的大地,得到了雨露的滋潤,整個天地突然間鮮活起來。
于是,越來越多的雨露、水滴,從空中紛紛落下,不斷的滋潤著這片,剛剛出現的土地。
與此同時,連卿的耳畔突然響起,陣陣渺渺的仙音,讓整個人感到身心愉悅,神思清明,猶如醍醐灌頂。
直到經脈中所有靈氣,全部化為靈液,滴落在丹田湖心,那不知天地為何物的美妙滋味,才逐漸退去。
至此,連卿終于開啟丹田,成功筑基。
于此同時,天道宮的上空,響起一陣陣,讓人不由自主淪陷的縹緲樂聲。
樂聲發出的中心,一把弓形箜篌的虛影,漸漸顯現。
冰藍色的箜篌,鳳首魚尾,透明的琴弦,無人撥動,樂聲流瀉而出。
就在箜篌的虛影,有越拔越高的趨勢時,天道宮秘地方向,人影一閃便已立在空中。
二人手一揮,一層透明的光罩,便將樂聲和琴影,阻擋在天道宮范圍內。
其他宗門秘地的老祖們,睜眼輕“咦”一聲后,又默默合上了眼。
與此同時,另一個不知名的大千世界,一座玄色大殿內。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在大殿的正中央響起,一個玄色長袍的人,正捂著臉低頭跪在地上。
“要不是看你還能有點用處,你早就消失在這個界面了。”
一個陰冷的聲音,咬牙切齒的氣怒道。
“真尊,請再給屬下一次機會,下次一定不會再失手了。”
那個跪著的人,聲音恨恨中,又帶著恐懼道。
“機會?你哪里還有機會?你連那人是誰,那寶貝長什么樣都不知道!人家都已經認主了!”
那位被叫真尊的人,怒極而笑,忍不住伸手抓小雞一樣,捏住了地上男子的脖子。
“咳,咳,還,還有機會的真尊......那人現在才應該還很弱小,只要找到對方,解決掉......咳咳”
地上的男子,用雙手死死扒住那真尊的手,卻如蚍蜉撼大樹一般,只得趕緊開口補救。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那真尊眼中兇光明滅好一陣,才冷哼一陣,將那玄色長袍的人,重重扔到地上。
玄色長袍,立時便噴出一口鮮血,卻顧不上去擦,趴在地上不住叩首道:
“謝,謝真尊開恩。”
“哼,沒有下一次了。”
那真尊,甩了甩袍袖,便出了大殿。
直到看不到真尊的身影,地上的人才輕輕合了一下眼,緩緩吐出一口氣來。
倒不是這玄色長袍的人不硬氣,而是沒幾個人在那人面前,能硬氣得起來。
若是七星界的高階修士,見了那人就能知道,那是個飛升境的大能。
連卿還不知道,自己這只小小的撲棱蛾子,已經將風扇了起來。
隨著她緩緩的收功,早前那連修仙之人,都扛不住的寒意,終于緩緩退去。
而空中的琴影也消失不見,自然那讓人沉迷的樂聲,也消失不見了。
眾人都只當,這些現象是連卿筑基的異象,只有那兩個秘地出來的大能,皺了皺眉,覺得有不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