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經過一上午的角逐,賀然取得了五子棋一勝十六負,跳棋兩勝六負的好成績。
其實本來五子棋是要全軍覆沒的,可賀然放下狠話說今日五子棋不勝一盤就不走了之后,莫名其妙就贏了一盤。
她也不傻,雖然賈拙面色平靜,毫無放水的尷尬之色。
再看天色也快到了午時,王夫人還不知道她偷跑了出來,也是時候該回家了。
畢竟,下午再偷跑出來也不遲。
“這天色也不早了,賈公子家的點心茶水味道不錯。”她邊說邊看賈拙已經開始收拾起棋子,接著說道:“倒也不必收拾,下午我來教賈公子別的棋法,敬請期待。”
說完就跑到門口換鞋,招手叫來小桃,匆忙離去,賈拙在棋盤旁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見賀然跑遠,只能郁悶地吩咐了句:“把后門給我關上。”
當然,已經走遠的賀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儼然是被拉入了黑名單,她正興沖沖地拉著小桃的手往將軍府奔去,希望能趕上午飯不被抓到。
剛跑到商鋪區沒多久,賀然就看到倚在墻邊的王如楊望向這頭,與她對上了眼。
王如楊發現了她,眼神一冷,直起身子向她們走來,賀然背后當即就出了一層冷汗,不知道這位敦厚的兄長此時此刻出現在此地是為了什么。
“妹妹怎么又出現在這了?”王如楊看著兩人緊拉的小手皺眉問道,“爹不是說過了,讓你少出門,現在形勢不對勁,你一個女孩子家要保護好自己。”
賀然自覺被抓包,乖巧地說:“成日悶在家中也無聊的很啊,當然還是想出來玩玩的。”
王如楊深深的嘆了口氣,對小桃說:“你去瑞福記買點點心回來,我帶小姐回家。”
小桃眨巴了下眼睛,看了看自家小姐,回了聲“是”便去了,王如楊看著小桃的背影,又開口道:“小桃前些年的身形好像更嬌弱些,昨日看她還臥床不起,今日已經是活蹦亂跳的了,看來近幾年在你身邊,她身子骨也好多了。”
賀然哪里曉得以前的小桃身形如何,只能回道:“是啊。”
王如楊領著賀然抄著人少的小路往府內走去,接著說道:“前幾日爹在書房遇刺,刺客身形嬌小,爹不及對方靈活,被刺傷了手臂,我跟爹都懷疑對方是個女人。”
賀然腦袋一空,想起王如楊對小桃的試探,不禁開口問道:“那爹跟大哥是懷疑,那天行刺的是小桃?”
王如楊回頭看向她,示意她邊走邊說:“瑞福記已經開張了三年了,主打的糕點就是興糕,香味醇厚,沾衣不散,門房曾說小桃帶著點心回來過,沒多久爹就遇刺了,爹也跟我說過打斗時曾在刺客的身上聞到過興糕的味道。”
“前日小桃的確說過要給我帶點心回來。”賀然回想道,雖然到最后她也沒吃到。
“但是爹也提過跟刺客打斗時,對方衣服上沾了剛研出來的墨水,書房的硯臺是娘親手做的,曾在里面放過特殊的香料,所以真正的刺客身上,除了點心的香味還應該有墨水的味道,可遇刺后不久小桃就帶著你過來了,我留意過,她身上并沒有墨水香味。”王如楊接著解釋道。
“那對方會不會也曾在瑞福記停留過,是跟著小桃一起回來的?”
“我也是這么想的,才在這街上走動,看看有沒有可疑之處,正好又遇見你們,便讓小桃再去一趟。”
賀然聽罷剛松了口氣,就聽王如楊接著道:“倒是你,怎么又來城西了,還扮做這蹩腳的男裝,是不是又去賈府了?”
不帶這么玩的吧,已經讓小桃誤會她喜歡金主爸爸了,這不是又有人要誤會了吧。賀然心想道。
王如楊見妹妹不回答,倒也沒多追問:“咱們家的家風雖不嚴厲,但是你終歸是女兒家,爹遇刺后加強了府內的守衛,我看你偷跑出來的事,爹娘未必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