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蘇寒真是佩服幻靈這強大的心理素質,這不就是聽天由命的架勢嘛,不過,事到如今,只能這樣了,只是自己真的做不到幻靈這種我睡我的,天愛塌不塌,隨便。
天不知不覺就亮了,蘇寒被一聲聲沙啞的咯咯咯咯的聲音喚醒,蘇寒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嚇了一跳,自己的腿已經懸在了屋檐之下,立馬向上面抻了抻。
看著綁在自己和幻靈腰上的衣帶,他對著還在熟睡中的幻靈喃喃的說道:“傻瓜,你這樣綁著我,如果我掉下去,你也會被我帶下去的”。
“咯咯咯咯咯”又一聲聲響起,蘇寒輕輕的解開自己腰間的衣帶,躡手躡腳的向那聲音的方向爬去,緩緩的掀開瓦片,埋著頭向里面看去,只見一只拖著炫麗的火紅色尾羽的“雞”在這間只有一個大供臺的屋子里跑來跑去。
蘇寒目光就這樣跟隨著雞移動著:“這,這什么品種呀”。
幻靈也醒了,用手擋了擋曬在臉上的陽光,側過了身繼續呼睡著,微風吹過,帶著淡淡的香味,幻靈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一副慵懶的模樣,她拉了拉扣在腰間的衣帶,一下子爬到檐邊哭嚎道:“蘇寒啊,蘇寒啊”。
蘇寒聽到幻靈的聲音,看了過去,她像一個孩子一樣坐在那邊哭叫著,不禁笑道:“這丫頭”。
他站了起來,對著幻靈招了招手道:“幻靈,我在這”。
幻靈用著極其緩慢的動作看向了蘇寒,好像還沒有睡醒的模樣。蘇寒來到她的身邊,用衣袖擦了擦她的眼淚說道:“我來了,不哭了”,心里卻笑道:“傻丫頭,你還有這一面啊,你真可愛”。
這幾日,在旅店內,凌楓、路遙、瞎眼婆雖同住一個屋檐之下,卻形同陌路。路遙幾次想上前主動跟瞎眼婆說話,可每次都欲言又止,只能默默的回到房間。
凌楓撐著虛弱的身體坐了起來,路遙一走進房間,他就用著渴望的眼神看著她,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凌楓咳了兩聲問道:“娘還是沒有搭理我們嗎”
路遙走到他的床邊,把他的被子捋了捋:“還是等你病好了再說”,而后話鋒一轉的問道:“從你醒來到現在,你怎么沒問幻靈回來了沒”。
凌楓微微一笑,這笑容里盡是甜蜜:“她如果回來了早就來我房間嘰嘰喳喳了”。
路遙試探性的接著問道:“這都好幾天了,你真的不擔心她”。
“不用擔心,你認識她時間更長,你知道她有多本事來應對所有突如其來的狀況”。
“你想她了嗎”
“想念會遲鈍人的思想,抑郁人的心情,會喪失對一件事當機立斷的判斷”。
路遙知道凌楓的言外之意,可自己卻有些落寞,她不眠不休的照顧了他幾天,在他昏迷的時候,嘴里卻口口聲聲喊著幻靈的名字:“你記得你在昏迷的時候說過的話嗎”
凌楓不以為然道:“路遙,你和幻靈不一樣,她會問一些明知故問的事情,而你不會”。
路遙沉默了,以前的她是不會問這些看似毫無含量的問題,但是現在的她卻想告訴他,在他心里那毫無掩飾真實的愛,只有這樣,也許她才有一絲希望讓自己的愛得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