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自然不會錯過這等好戲,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我還想求你,能不能在受罰之前讓我見一見幻靈”,蘇寒幾乎低三下四的請求道。
“求我,你這樣子怎會是求人的樣子”,長青囂張道。
蘇寒緊緊的攥緊了拳頭,短短五秒之后,他忍著疼痛慢慢對長青跪下,用著卑微的語氣道:“我求你,讓我見一見幻靈”。
“休想”,長青狠狠的撂下一句話,滿是得意的離開了。
拾弦得知此時,立刻應了蘇寒的請求,命小徐帶他去見幻靈,只是幻靈那冰窖內的結界他也無法打開,只能幫到這了,但這也讓蘇寒對他充滿了感激。
再見幻靈,雖然隔著結界,但也能清晰的看見幻靈慘白的臉頰,毫無血色,蘇寒不停的拍打著結界呼喊著幻靈的名字,但她卻一動不動的趴于這霜冰之上。
蘇寒心痛不已,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他愛她卻沒有本事護得了她,他滿是自責。
四周寂靜無聲,蘇寒感受著幻靈薄弱的喘息之聲,他感覺幻靈從來沒像此刻離自己這般之近,就像被自己緊緊的攬入懷中般,用炙熱的胸膛貼著她冰冷的臉頰,用自己的體溫暖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蘇寒就這樣懷抱著她給她唱著她曾喜歡的情歌,一首一首的唱著。
小徐倚靠在門外竟然也聽著了迷,竟沒察覺到何時天已經黑了,蘇寒打開門走了出來,一臉悲傷低頭道:“走吧”。
小徐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送他回了洞窟,蘇寒一言不發的屈膝坐于地上,雙手環抱在懷中,小徐安靜的拿起地上的鐵鏈小心的套在了他的手腕上,袖口一揮,設下了冽之結界便轉身離開了。
此時,蘇寒周圍的鼎爐一個接一個劇烈的晃動起來,揚起了洞穴中厚重的灰土,不一會兒,蘇寒就灰頭垢面的,蘇寒一心沉浸在悲傷之中,哪里顧得了這些。
這時,一個身穿深墨色長袍,體格健壯,有著兩鬢白發的男子穿墻而入,看著鼎爐如此晃動,而蘇寒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甚是無奈:“這孩子,是眼神不好,還是聽力不行,都這樣了,還不為所動”。他立刻用仙法穩定住了這些鼎爐,蹲坐在蘇寒的面前,看著他眼淚滴滴的掉落道:“唉,男兒有淚不輕彈啊,這是怎么了啊,竟哭的著實讓人心疼”。
接下來的幾日,當清晨的第一聲雞鳴響起,蘇寒就跟著小徐來到了冰窖,他倚靠在結界上,給幻靈唱著一首一首的歌,待到天黑之后,又回到洞窟之中,一個人暗自悲傷。這幾日,鼎爐中的窮兇猛獸甚是不安分,那男子便每日前來仙法穩固他們,但每一次都看見蘇寒哭泣的雙眼,悲傷的神情和落寞的背影。他走上前去眼神故意看向別處自顧自的大聲說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禮數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