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靈,你看看她,你現在幫了她又如何,你自己心知肚明,這只是暫時的壓制,那下次呢,下下次了,讓她重復著現在的痛苦”,凌楓終于忍不住說了話。
這一次,幻靈停手了,她看著痛的暈死過去的蓮花,靜靜的呆了幾秒后,她攤開了手掌,看著手心那道深深的刀口。
“幻靈,你要干什么”,蘇寒知道幻靈定有了一個傷害自己的想法,立馬問道。
凌楓給了蘇寒一記白眼,很是嫌棄道:“真是笨啊,她是要利用血玲琥的能量把她身上的邪氣全吸收到自己的身體中去”。
“這不行,幻靈,你忘了你受的痛苦了嗎”,蘇寒立馬阻止道。
幻靈看著蘇寒的眼神,對自己滿滿的心疼和不舍,她滿含淚水的說道:“可是我有仙骨不是嗎,再痛也不比她痛”。
“好,幻靈,聽我說,用魔界的東西來壓制邪氣對身體的侵蝕,邪氣本是不正之法,而魔界亦是不正之道,究其根本,魔必壓邪卻不與邪對立”,凌楓道。
雖然沒太聽懂,但幻靈卻知道了用魔界的東西才能蓮花永遠的擺脫痛苦,只是:“我沒有啊”。
“你有,你脖子上的草藥項鏈是魔界赤焱煞之物”。
凌楓一說完,幻靈就扒開衣服將它拿了出來,只是怎么取都取不下來,幻靈一下子哭泣道:“求你了,魔桑血”,項鏈慢慢從她的脖子上脫落下來,穩穩的落在幻靈的手掌上,盡管沒了項鏈,讓她身上的疼痛加劇,她卻破涕而笑,把它小心翼翼的戴在了蓮花的脖子上,看著她慢慢睜開眼睛,道了一聲:“沒事了,我在這”,就如蓮花每次在她耳邊輕喚道:“沒事了,不要怕,我在這陪著你”。
洛府大戰之后,一切都恢復了平靜,昨日就恍如一場毫不真實的夢一般,刺激,驚險,卻來的毫無征兆。
洛邪不過區區凡人,竟讓他們一個個身負重傷,無一幸免,也算不容小覷的能人,只是到頭來他敗了,看來上天終究還是會眷顧善良之人,這是蘇寒后來所總結出來的答案,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呆在這洛府安心養傷,不再折騰,俗話不是說在哪跌倒在哪爬起來嗎,現在就是在哪流血倒下,就在哪滿血復活,崛地而起。
這幾日,幻靈雖一直昏迷,但卻沒有一絲的痛苦,她像一個做著美夢的孩子酣甜的入睡,偶爾還上揚著嘴角,凌楓盤著雙腿坐在幻靈的床上替她療著傷,卻突然眉頭緊鎖,觸不及防的吐出一灘鮮血,他撫了撫胸口,感覺身體已經吃消不住,于是慢慢的下了床,將幻靈輕扶躺下,看著她微微笑的臉龐,不自覺伸手想要去觸碰,卻聽見了一深一淺的腳步聲,蘇寒吊著一只胳膊,一只手端著粥推門走了進來,看見凌楓,倒也不覺得奇怪,很自然的問道:“還沒醒嗎?”
凌楓沒有回答,擦干嘴角的血跡沒有看他一眼就要離開了。
幻靈手指輕動了一下,腦海里閃過很多一個男人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場景為昏迷的自己療傷的零碎畫面,她努力睜眼看去,口中不自覺的喚道:“凌楓”。
凌楓不為所動,蘇寒卻一下擋在他的面前道:“你不能走,她需要你”。
凌楓回轉過頭,看著幻靈,一臉毫無情感的說道:“我不會再愛她”。
蘇寒氣的一下放下碗筷,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特地壓低了聲音怒吼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她還受著重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