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同他們講什么廢話,一起上”,一位少年怒拔長劍,起先躍起,隨后,一位位少年便接連躍起,又是一場昏天暗地的打斗,眼看著一把長劍要直直的刺進之木的胸膛,小轱轆一下上前,用劍挑開了他的劍刃。所有少年一下卻如商量好般十幾把劍全部對準了小轱轆而去,之木看著他被刺的滿身傷痕,發狂般揮舞著長劍,生生將他們打散,小轱轆從懷中慢慢掏出了幾個鐵球,凝結法力,對著地上猛地一砸,頓時石崩水濺,揚起了濃濃白灰,乘此間隙,之木扶走了傷重的小轱轆。
“你走慢些”,小轱轆微閉著雙眼神情痛苦道。
之木慢慢的將他扶坐下,看著他全身的血跡,用仙法替他療著傷。
“你別費力了,就你那點法術”,小轱轆小聲的說道。
之木沒有管他,淅瀝瀝的雨水而下,淋濕了他們的頭發,臉頰,衣服,而在他們周圍散開了一道道血流。
“之木,我們找個地方躲雨吧”,小轱轆氣虛無力的說道。
之木這才停了手,將他背起,用勁的手、身體,上面的傷口越裂越大,血流不止,之木每走一步,便踏下了一只血印。
之木背著小轱轆問遍了旅店,卻沒有一家肯讓他們住宿,只找到了一家無人的停尸間,他把小轱轆靠在棺材上,細心的為他每一個傷口上了藥,之木看著他,心里萬般愧疚,他拿起了小轱轆的送的長劍,輕聲的說了一句:“保重”。
剛要離開,小轱轆閉著眼睛一把抓住之木手中的長劍道:“你別走,娘親也是這樣把我給丟下的”。
之木回頭看去,小轱轆又緊接著道:“是不是我這樣的人,沒人喜歡我”。
之木心中念道:“小轱轆,只有離開你,你才能活下去”。
“之木,你是娘親帶到我身邊的人,這世上,除了她你便是我最親近的人”,小轱轆艱難的睜開眼睛滿臉的哀求道。
之木心中五味雜陳,看著眼前的小轱轆,他百般不忍,放下了長劍道:“你放心吧,我不走”。
小轱轆這才放下了心,微微笑了笑,閉上了眼睛道:“那我睡會”。
幻靈和蓮花來到了岳林澗,一路上盡是行色匆匆的人群,好像都很著急的要趕往什么地方去,幻靈和蓮花也不自覺加快了腳步,被人群簇擁著不停的向前走去,直到來到了一家酒樓,所有人分散開來找位坐下,一位七旬老者正坐于臺上,一手拿著紙扇、一手擼著垂到胸口的胡須道:“安靜、安靜”。
“幻靈,這里是說書的,我們走吧”,蓮花說道。
“今日我就給你們講講一只驍勇善戰的少年軍,捕獸隊”。
幻靈一聽這個名字,立刻停住了腳步。
“在他講之前,我先跟大伙說說我昨日親眼所見之事,昨天,我可是親眼看見了這傳說中的捕獸隊,他們捕獵兩名少年,那場面啊,可真所謂震撼至極啊,你們可是沒看見,捕獸隊十幾把長劍齊刷刷的一起刺向一位少年的身體,那血磁磁般直向外射呀,而另一位少年簡直如發狂的野獸般揮劍亂砍呀,可惜法力不高,也傷痕累累呀,捕獸隊那些人招招狠準快,別提多厲害了,我當時躲在樹后,硬是沒敢出聲啊,”一位男子站起說道。
幻靈一下手臂抖動個不停,她眼含著淚水哽咽道:“是小轱轆和之木”。
“幻靈,冷靜一點”,蓮花安慰道。
這時,又一名男子站起說道:“昨日傍晚,大雨磅礴的,有兩位少年來我店里投宿,我看他們身上滿身鮮血,我硬是把他們給趕了出去,想必定是你說的那兩人”。
“就是你把他們給趕了出去,所以才來到了我的藥鋪,搶走我不少的名貴中藥,一文錢都沒給我留下,下次可別讓我看見他們,不然我非找人打斷他們的狗腿”,另一位男子又義憤填膺的站起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