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父親唯一留下值得紀念的遺物,所以父母死了直到現在這十年時間,不管日子再怎么艱難李愚都沒有想過將其賣掉。
直到如今,那個金屬片陪伴了他整個童年,他保護得很好,從來沒有將其弄臟過……
可現在金屬片不見了,自己對父親唯一的念想都沒有了,李愚覺得仿佛天塌了一樣。
“爹,對不起,我把你唯一留下的東西都弄丟了,對不起……”
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不知不覺李愚流下了眼淚。
傷心了一會兒,他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干活兒要緊,自己還有爺爺要養,不能丟了這份工作。
抬起左手用袖子擦干眼淚,李愚準備繼續干活兒。
然而此時他動作卻僵住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衣袖滑落的左手手臂。
在那因為從小操勞而顯得有些古銅色的手臂上,一個古怪的圖案出現在了那里。
那個圖案很簡單,是兩根手指張開一樣的‘V’,一寸高,淡金色,像是紋身,又像是胎記。
“這不是父親留給我的遺物小鐵片上的暗紋嗎?怎么會出現在我手臂上?”
看著手臂上莫名其妙出現的圖案,李愚一頭霧水,都忘了傷心和干活兒的事情。
他記得很清楚,自己是沒有胎記的,而且那個小鐵片跟了他十年,上面的暗紋他也很清楚,別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到那種奇怪的圖案。
而現在,小鐵片消失了,圖案卻出現在了他的手臂上。
“這怎么回事?”
一頭霧水的李愚用右手去摸那個圖案,然而那真的像是一個普通胎記一樣,手臂因為按壓變形它也跟著變形,徹底和他的手筆融為一體了,沒什么特別的。
“李愚?你在做什么?”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出現打斷了李愚。
來人和李愚一樣身穿青色下人服飾,叫文德,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拿著掃把,他和李愚一樣,是王家的下人,負責掃灑,不過負責的不是同一個區域。
李愚依舊保持按壓手臂上那個圖案的動作,張口道:“文哥,我……”
“得得得,我什么我啊,你那手臂有什么好摸的啊,又不是姑娘家的手,話說快干活兒吧,剛才王老爺叫我來幫你一起打掃這邊,話說怎么這么多灰燼啊……”說道這里,少年低聲問李愚:“剛才這邊有些奇怪的聲音,我隔著老遠都覺得毛骨悚然,你在這邊,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其實并不是王老爺讓文德來的,他是因為好奇之前這里的動靜才編了個理由跑來的,不過李愚對于他的說法并未表示懷疑,畢竟干活兒嘛,誰愿意多干?
“我……文哥你看不到?”李愚揚了揚自己的手臂問,自己手臂上那個金色圖案那么明顯那么特別,對方一點都不好奇?
“不說算了,誰稀罕看你的手,你又不是大姑娘”文德撇撇嘴說,不再理會李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