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栓柱聽見門口說話聲,忙大喊大叫著開門跑了出去。
“哎呀媽呀,你這祝婆子,你不說這賤人聽話嗎?可把我坑苦了,打死我啦!”
門口處,那張氏剛剛得了五兩銀子,歡喜的在屋子里和一家子等人將大媳婦拖走,明天好用這銀子讓大孫子上私塾。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柴房里出來人,忙出來催促陳栓柱,卻見陳栓柱披散著頭發,鼻青臉腫跌跌撞撞的跑出柴房。
嚇得張氏張大嘴巴喊道:“你這是怎么了?”
春草此時看著自己一身粗布麻衣,手上滿是老繭,后腦被打出血,忙拽著袖頭撕了塊布頭纏住傷口,自己一個現代軍醫,知道流血過多會再次休克。
聽見外面的說話聲,忙踹開柴門走了出去。
看著面前那穿著灰布褂子,高挽著發髻,滿臉上都是雀斑的農婦,春草直接竄了過去,雙手掄圓了就是兩嘴巴。
“我讓你惡毒!連自家媳婦都不放過,我今天就讓你得的那幾兩銀子給你買棺材用!”
張氏被打的捂臉,驚恐的看向正甩手又過來的大兒媳婦春草。
這春草怎么回事?看來剛剛是自己下手輕了,這會子就醒了過來。
只是這性格怎么就不像那一直唯唯諾諾的大兒媳婦了?
“你個賤貨,你克死了我兒你還賴在祝家不走了,趕緊給我滾出祝家,給你找個能吃飯的地方就不錯了,要不然就給你打死算了!”
身后瑟縮的陳栓柱忙說道:“你們就忽悠我吧,這個家伙也不聽話啊,是不是鬼附身了?”
春草大怒,抬手拽過來一個鐵鍬,就往兩個人的身上拍去。
“你才鬼附身了呢?你們將我打這樣,還不讓人反抗了?”
兩個人嚇得往身后退去。
張氏忙沖著前院大聲喊叫道:“都出來,你們娘被欺負了,趕緊打死這個克星!”
隨著張氏一聲喊叫,就見從前院跑出來幾個人來。
春草知道,這書中的小姑子祝秀秀小叔子祝成,還有那一臉陰險的原主公公祝山林,撅著花白的胡子在后面跟著走過來。
“娘,你臉上這是怎么了?”
祝秀秀一臉疑惑的看著捂著臉的娘,又看看眼里充滿紅血絲的大嫂,慌亂的問道。
“怎么了?你們看看吧,這小賤蹄子長能耐了,居然敢動手打老娘了,真是不想好了!”
春草拽著鐵鍬,滿眼噴火,大聲喊道:“我春草這些年在這個家當牛做馬,侍奉你們老的,又侍奉小的,可是到頭來卻落得個被賣出去的下場,你們還有沒有點狼心!”
春草算是看好了,自己人單勢孤,就在在這個家勉強站住腳,以后也真的難以繼續生活下去,那惡棍陳栓柱根本就不可靠,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出去單過。
旁邊的祝成見狀,氣的咬牙沖了過來,指著春草大罵道:“你敢打我娘,今天我打死你給我大哥陪葬!”
說著就往春草身邊沖了過來。
春草見狀,心里好氣,自己一個跆拳道的特級還怕你們不成,忙閃身躲過,直接借勢踹了一腳,就見那祝成吧唧一聲趴在地上,弄了個狗啃泥。
“哎呀,你個賤貨,你敢打我兒子,今天我跟你拼了!”
說著,張氏不顧一切的往春草身上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