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砰”的一聲,窗戶被狠狠的砸了一下,剛剛聽見外面有叫罵聲的祝山林,正起身想要看個究竟,卻被外面飛來的石頭嚇了一跳。
“誰這么囂張,竟敢半夜抄家來了?”
祝山林氣的趿拉著鞋大喊著,開了房門,拽著門口的燒火棍就往外跑去。
睡的正香的張氏也被嚇醒,抬眼見窗戶一個大洞,窗臺上一個明晃晃的大石頭,頓時明白了剛剛睡夢中聽見的聲音。
忙叫喊著起身披了衣服往外跑。
西屋的祝成兩口子也都嚇得往出跑。
“娘,這是怎么了?”
崔月梅問完,又聽見屋子里五歲的女兒蕙娘嚇的嚶嚶的哭鬧聲,又轉身跑回屋子。
春草見祝家出來人了,忙彎弓搭箭,直接往房門口射過來。
開玩笑,自己以前也經常和祝錦上山打獵,這射箭的功夫學的八九不離十。
“我讓你們不是人,我今天射你們雙眼瞎!”
“啊,小老婆,你可真狠毒,半夜不睡覺,跑我家又砸窗戶又射箭的,你干啥玩意?不想活了?!”
沒等老爹祝山林說話,就見祝成閃身躲過射過來的弓箭,伸手拽了鐵鍬,罵罵咧咧就往院門口跑去。
“我讓你還陰魂不散,今天我就打死你算了!”
春草見竹箭落空,忙又抓了石頭奔著祝成頭上砸去。
“你們指使那惡棍李大龍去我家偷驢,都壞透頂了,還問我過來干嘛?”
“哎呦,你這惡毒的小老婆,還真砸啊?”
祝成的頭被春草飛過來的石頭砸了個正著,忙扔了鐵鍬捂著額頭大叫著蹲下。
身后的張氏一看自己兒子被打,氣的嗷嗷叫著奔大門口跑了過來。
“行了,你們別喊了!都像什么話?”
此時祝山林看著院門外圍過來的人們,忙大喝了一聲,往前面走。
春草橫眉看著院子里一切:“不喊你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剛剛的毛驢被陳栓柱偷了,追回來時,是陳栓柱親口說是你們讓他去偷驢的,你們安的什么心?我今天不砸你家真是手懶了!”
說著,春草又拿起石頭準備砸人,就聽見身后有人說話了:“你們這還讓不讓村上安寧了?”
轉頭看,是里正祝正元正分開人群往這邊走來。
“山林,分家了就不要找大兒媳婦的麻煩,你看看你們,咋還指使那栓柱干壞事呢?是不是想要蹲大牢了?”
轉身又看向春草:“春草啊,讓你受委屈了,我剛剛已經吩咐人將栓柱那小子綁起來了,明天直接送鎮上,我可不慣著他了。”
春草見狀,忙說道:“謝謝李正叔秉公辦事,只是這祝家也欺人太甚了,我這都被他們欺負出去了,還這樣對我,應該都抓了送鎮上!”
“啊,你聽叔的話,先消消氣,看叔怎么給你出氣。”
說著,祝正元看向院子里的祝山林一家喊道:“你們說吧,這件事怎么解決?人家春草要是不松口,我也沒辦法,只能抓你們和那栓柱一同進去了。”
祝山林沒想到事態這么嚴重,忙呵斥婆娘:“都是你們,沒事搭理那惡棍干嘛?看看這回好了吧,我可不去,你個臭婆娘趕緊去吧,都是你這張破嘴,多嘴多舌的啥都往出冒!”
張氏正彎腰看著兒子流血的頭著急,聽見祝山林怒罵自己,便忽的起身,奔著自家男人撲了過去。
“你個完蛋玩意,出了事情了就往老娘身上賴賬,你還是不是男人?”
祝山林忙躲閃,“敗家娘們,你瘋了不成?”
“夠了,你們別扯沒用的,趕緊解決問題,大半夜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聽里正這樣說,祝山林忙說道:“里正啊,這都是誤會誤會啊,我這婆子說話沒考慮,不一定就是讓那個家伙去大兒媳婦家偷驢,應該是他聽錯了,嗯,對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