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上,賽門斯回憶著走馬燈般的畫面,似乎還能聞到那晚麥樂迪身上好聞的香氣。
那天晚上麥樂迪沒有回去,而是和賽門斯回到了住的地方。兩個人一直聊天到深夜,最后,賽門斯把睡得沉沉的麥樂迪抱到臥室床上,給她換上了自己的睡衣。
這個笨蛋還在嘟嘟囔囔地叨嘮著什么。
賽門斯輕手輕腳地給麥樂迪蓋好被子,自己則拿上毯子準備在沙發上湊合一宿。
這個時候,麥樂迪的小手突然攥住他。
“不要走,不要走。”麥樂迪小聲叨嘮著。
賽門斯轉身見她眼皮還閉著,就把麥樂迪的小手規矩地放回被子里。
不曾想,剛剛放得整整齊齊,這個笨蛋又把手伸出來,攥住了自己。
“不要走,不要走。”又是一陣嘟嘟囔囔。
于是,賽門斯只好無奈地躺下來,抱住了麥樂迪,這個期間,這個可愛的麥寶寶,竟然一直用手牢牢攥住自己,生怕人跑了似的。
賽門斯美人在懷,要講清心寡欲那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成年人有欲望需求那是很正常的,而且自己還是一血氣方剛的小伙子,怎么能不動惡念呢。
賽門斯陷入天人交戰中,他不由得想起了網上那個禽獸不如的段子。
這個時候,麥樂迪模模糊糊地,竟然睜開了眼睛,賽門斯立馬慌了神,不過麥樂迪又閉上了雙眼,緊接著往賽門斯懷里又鉆了鉆,像極了找窩的小狐貍。
賽門斯不禁撫摸起麥樂迪的臉龐,這一刻他幸福地要爆炸。奇怪的是,那些欲念突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憐惜,他想要保護這個女孩一輩子。
至少此時此刻,他是這樣想的。
凌晨,麥樂迪從深睡中醒來,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掉入了海中,拼了命地往岸邊劃,她大聲呼救,卻沒有人回應,彷佛世界上只有她一個人。她劃呀劃,始終拉近不了與彼岸的距離,夢中的她像只掉水里的滑稽旱鴨子。
夢境的最后,有個男孩坐著船,向自己駛來,她使勁大喊,想要男孩知道自己的位置,只有他能拉自己一把。但是來不及了,海底的急流形成漩渦,以自己薄弱的力量根本抗衡不了大自然。
麥樂迪只記得自己被漩渦拖入海底之前,最后一眼,她望見了男孩臉上的表情。
那是一個.......迷茫!?
那一瞬間,夢中的自己不再掙扎,任由急流裹挾著自己,跟著那漩渦慢慢沉入海底,感覺其實海底也沒有想象的那樣窒息,它只是很安靜,很安靜罷了,幽藍又靜謐。
然后她醒了,眼角濕潤帶著淚痕,這次醒來沒有男孩那溫柔的臉龐了。
他肯定躲在哪個角落療傷吧,自己真是個惡女人。
麥樂迪回憶起前天發生的事,Waylife樂隊的現任主唱L找到自己,很激動地說,她在節目里唱的那首《專屬》,得到了極大的反饋。同時勸說自己,既然目前得到了觀眾的青睞,那就應該趁熱打鐵,再推出幾首原創單曲。
“你忘了樂隊組建時候的初衷和豪言壯志嗎?”L激動地比劃。
“幾年了,我們浮浮沉沉,為了什么才堅持到現在?你當年退出樂隊,不就是因為努力得不到認可嗎?”L說紅了眼。
“現在正是,最好的時候,青云直上,”
“而且你不也是一直在期待嗎,”
“你心中的志向,我太了解了......”
麥樂迪當然明白L所說的一切,并且目前確實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金子確實會發光,但是埋在泥沙里的金子,會發光又能怎么樣呢,誰也看不見。
這邊正聊得一番大展拳腳,沒想到賽門斯直直往這邊走來。
啊西巴,公司樓下也不多開幾家店,自己已經選擇了一個靠里的座位,狗弟弟這嗅覺也太準了吧。
完蛋了!麥樂迪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