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長慶聽此,臉色才緩和了下來。
馬車內淡淡開口道:“龔子茹的兒子龔長慶?”
龔長慶仰起頭顱:“知道我是誰還不趕緊出來下跪!”
秦韶好似笑了笑:“嗯,我記住了。”
“孟冬!”
“小的在。”
“莫要周旋,有瘋狗擋道,直接軋過去便是了。再不回去,怕是飯都要涼了。”
孟冬笑著揚起馬鞭:“小的遵命!”
“啪”的一聲,馬鞭落下,馬兒嘶鳴,揚起前蹄的前蹄差點將面前的龔長慶踢飛了出去。他頗為狼狽地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免遭命喪此地的命運。
他披頭散發地從地上爬起,憤怒地大喊:“你……你給我等著!”
小廝顫顫巍巍,撿起方才龔長慶掉落的扇子遞給他:“公子,扇子……”
龔長慶連看都未看,抬起腳便將小廝踹到了一旁,咬牙切齒道:“賤人!”
好似尤不解恨,搜腸刮肚,恨不得將上輩子學的罵人的話拿來用,一連串罵了許久,才緩了一口氣:“回去叫人!我就不信了,翻遍西曜,竟還找不到那個賤婢!”
秦韶自是聽不見了,就算聽見,也只當瘋狗狂吠而已,并不放在心上。自家小姐無事,到叫自家幾個丫鬟氣得不輕。
秦韶似笑非笑地瞧著端月,而端月反應過來之后,臉色一陣通紅,她……她真是氣狠了,竟然說出那種話,這,這真不像她。
“端月何時學了這些話?是不是桐月那丫頭教你的?可真是帶壞了我們端月。”秦韶笑她。
端月紅著臉,難為情道:“小姐……小姐您就別打趣我了。”
秦韶低頭笑了。而一旁從未出聲的槐月冷冷道:“小姐,要不要拔了舌頭?”
“槐月!”端月被槐月的話嚇了一跳,這么血腥的事情,怎么能在小姐跟前說,嚇到小姐怎么辦?
秦韶抿嘴笑了:“舌頭還是給他留下,不過給他點教訓,是可以的。”
槐月收到指示,眼睛倏地發亮!激動地悄悄搓了搓手指。
聽到秦韶的話,端月驚訝地張大了嘴,不過她瞧著兩人心照不宣的笑,終是沒有說話。
龔長慶憤憤回了府,招呼起一眾護衛,氣勢洶洶地準備出門,勢要報今日之辱!
只是剛剛到了門口,一輛馬車停到了城主府,下來的是一位身穿藏青衣袍的男子,粗獷的絡腮胡子遮住了男子的臉龐,與他身穿的文士服飾格格不入。
龔長慶可不想跟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浪費時間,揮揮手,身后的護衛們便一擁而上,想要將這男子扔到遠處去。
未曾動手,就聽得驚雷平地起。
“住手!”
馬車后,正是騎馬趕來的龔城主龔子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