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曇沒再聽他說,看向君阮。
“小阮,你覺得該如何?”
君阮視線一直沒離開過君夜曇。
與她視線對上,君阮挪開目光,態度冷漠。
“按規矩,關寶林推了若美人是為不敬,抄宮規五十遍即可。”
若余滿含期待的看著他。
希望君阮會對他從輕發落。
君阮看都沒看他。
“若美人大聲喧嘩,在陛下面前不守禮法,目無宮規,抄宮規還有男戒一百遍。”
若余瞪大了眼,震驚的話都說不出來。
崔然不忍直視,猶豫道,
“……殿下,夫侍可否替若美人承擔一點?”
君阮聽了沒什么反應,眸光依然冷淡。
“那便各五十遍。”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陛下……”
君阮腳步一頓,微微側身余光瞥到若余拉著君夜曇的鸞袍衣袖聲音軟糯地撒嬌。
君夜曇也任由他觸碰,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
“朕已經讓小阮派人教了你規矩,你要記得下次別再犯這種錯誤。”
若余噘嘴。
他就是不想學規矩,這君黎國規矩也太多了些。
“對了皇姐,三位夫侍被罰期間不得侍寢,這也是規矩,斑斕記得撤牌子。”
斑斕眼里帶了笑意,彎唇。
“奴知道的殿下。”
君阮走了,他臉色蒼白,眸底情緒翻涌。
無人看見。
若余想到侍寢有些羞澀,臉有些紅。
“陛下,那,那若余退下了。”
說話間那兩只酒窩若隱若現,配上臉紅的樣子可愛極了。
君夜曇勾唇笑了,頷首準他離去。
“夫侍告退。”
關知、崔然也退下了。
待若余走后君夜曇唇角的笑意隱去,又是面無表情。
“陛下,可要回御書房?”
君夜曇抬腳邁步。
“去水墨軒。”
斑斕一愣,低眸。
“諾。”
水墨軒。
五皇子殿下君阮的住處。
君夜曇進去沒見著人,要離開時又聽見后院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她聽著聲音靠過去。
她一直都知道水墨軒后院是一個花圃,是在君阮很小的時候他自己要求改的。
卻不知道這么大一片的花圃只種了一朵花。
那朵花還是花苞還未開放。
她從未見過這朵花卻給她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而君阮正在給那朵花澆水。
君阮站起來轉身就望進那雙黝黑毫無情緒波瀾的眸子。
他愣了一下彎唇笑。
“皇姐怎么來了?”
君夜曇看著那朵未開的花苞。
“這花朕可見過?”
“皇姐是覺得看著它眼熟嗎?”
君夜曇頷首。
“皇姐自然是熟悉的,皇姐小時候可是天天都要來見上它一面,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的。”
君夜曇皺眉。
她沒有一點關于這朵花的記憶。
君阮看她這樣就知道是記不起了。
他眸光暗了些。
“皇姐不記得也正常,這花本是母皇當年外出游歷意外尋到的,見它開的好看就摘了回來送了傾城貴君。”
“貴君也是歡喜的,卻養了許久都沒開過花,直到皇姐你出生那夜它才開花。”
“它開了花才知道這是曇花,后來每到該開花的時候也都開了花,皇姐喜歡它得很,但貴君走后皇姐也生了場大病醒來就不曾來看過它了,我就把它要了過來為它弄了個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