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莫不是成了精?我守了它十年它都未曾開過花,皇姐一來它倒開了花。”
君阮唇角上揚,眼底滿是笑意,可見心情是極愉悅的。
君夜曇回過神移開視線。
“巧合罷了。”
“那我也愿意相信是因為皇姐才有的巧合。”
君阮明亮清澈的眸光與她對視。
那深處的情愫她看不真切。
只是那模樣像極了歡喜的花鹿。
撲通……
撲通……
撲通……
突然的心跳加速一下一下用力敲擊她的心房。
還有臉上的些許燥熱都讓她感到不適。
君阮見她蹙眉,白皙無暇的臉上又露了些紅,擔心是否是著了涼受了風寒。
“天色已晚,更深露重,皇姐還是快些回去罷,回去后喚個太醫來瞧瞧有什么不妥否。”
斑斕一聽女皇有什么不妥臉色都變了,仔細瞅瞅連忙道,
“陛下,身子重要,還是快些走吧。”
君夜曇應了聲起身轉身離去。
君阮看著她的背影,心頭悵然若失。
……
君鸞殿。
回到寢殿臉上的燥熱一路上吹了些冷風倒是好了不少,只是那感覺仍讓她心悸。
君夜曇腳步一頓。
走在后頭魂不守舍的斑斕徑直就要撞上君夜曇后背。
明月伸手擋在他面前。
“哎呀——”
斑斕驚呼一聲竟被撞得連連后退幾步。
明月皺眉。
“你這般冒失如何能伺候好陛下?”
斑斕自知理虧,低頭。
“是奴的錯。”
君夜曇沒在意,淡淡吩咐:“去傳太醫。”
“諾。”
斑斕轉身間余光瞥到女皇臉頰仍有些微紅的模樣,眸光怔忪。
今晚君阮的話中之意還不夠明顯嗎?
為什么陛下就看不出來呢?
什么只獨愛那一朵花不過是在暗示自己的心意。
若是旁人這番,怕都認為是在向心上人表露心意吧?
君阮真是好大的膽子,仗著陛下寵他不會去琢磨其中深意就如此放肆嗎?
陛下真的一點都沒察覺到嗎?
是寵愛到了何種地步才以至于夜深賞花受了風寒也毫無關系?
還是說,陛下只是在自欺欺人?
……
斑斕領著太醫走在前頭,路過虞人居,里面嬉戲玩笑聲十分喧鬧。
他皺眉問守在虞人居外的小侍。
“夜已深為何里面喧鬧至此?”
那小侍看到他冷汗都出來了。
他萬萬沒想到夜深至此還會有人出來晃悠,尤其這人還是陛下身邊的貼身小侍,內侍總官大人。
他撲通一聲跪到地上,聲音打顫。
“回,回大人,是,是若美人邀崔常侍來此一敘,這時,這時是在玩蒙眼抓瞎。”
斑斕聞言冷笑一聲。
“付太醫你先行去給陛下診脈,我去教教若美人規矩。”
付太醫不甚在意的應了聲,向君鸞殿去。
小侍也不敢抬頭,瑟瑟發抖。
“起來,帶本大人去見見你們若美人。”
“諾。”
小侍帶著他進去。
進來后那嬉戲玩鬧的聲音倒聽得真切了些。
“你們在哪呀……快過來……”
“崔然,崔然,你在哪呀?”
丫鬟小侍的笑聲紛雜。
“美人我們在這,美人快來呀。”
崔然藏在一眾丫鬟小侍身后抿唇微笑。
若余蒙著眼什么也看不見,聽著他們聲音辨別他們的位置。
聽到靠的比較近的腳步聲然后直接撲過去把人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