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然見若余的模樣有些好笑。
“今晚我也不走了就在這歇下跟你一起睡如何?”
“那我肯定是答應啊。”
若余笑了,拉著他往自己房間走。
“據我所知水墨軒離虞人居可不近,這么晚了就別讓殿下還要走那么遠的路回去了。”
若余噘嘴。
“那我也沒想趕殿下走啊,只是有點驚訝嘛。”
“哎崔然你說今晚的殿下怎么那么好啊?”
“殿下不是說他想睡覺嗎?”
“真的是這樣嗎?就不能是為了我,來給我撐腰嗎?”
“那你晚上可得記得做夢,夢里什么都有。”
無緣無故為什么會來給你撐腰啊?
皇子殿下也只是不討厭你罷了。
否則他不會來。
涂之暗自搖了搖頭。
他家主子還是太單純了。
涂之去請君阮的時候,一開始君阮就沒想來。
是涂之說:“殿下,奴請求殿下去一趟吧,殿下若不去,不知道內侍總官大人會怎樣為難奴家主子,奴家主子自小就隨性慣了的,別人管教主子都不聽的,只有殿下和陛下的話主子會聽。”
“殿下和陛下的關系親近,何況陛下對奴家主子有意奴看得出來……”
說到這君阮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那你去請皇姐去就行了還來請本殿作甚?”
若不是他提到了陛下,殿下根本就不會來。
而且他提到陛下時殿下的態度就很不對勁。
像是極力壓抑著什么。
……
“陛下并無大礙。”
付太醫診得出這么個結論。
君夜曇皺眉。
“你來之前,朕心跳如鼓,臉上發熱,一種奇怪的感覺牽引著朕,可是什么不治之癥你沒看出來?”
付太醫語氣嚴肅。
“陛下這種話可說不得,臣看陛下身子骨好得很絕不是什么不治之癥。”
話如此說,她還是重新診了診脈。
脈象平穩有力。
“陛下靠近些臣看看陛下的眼睛。”
君夜曇俯身。
付太醫嘆了口氣。
隱在暗處的人心都提了起來。
“恕臣愚拙,臣無論如何都看不出陛下有何不妥,還請陛下讓臣回去翻閱醫術古籍查找一番。”
“陛下再犯此癥狀及時找臣來便是。”
君夜曇頷首。
付太醫拱手。
“臣告退。”
付太醫才踏出君鸞殿就碰上過來的斑斕明月二人。
斑斕看見她連忙出聲。
“付太醫,陛下可是染了風寒?嚴重否?”
付太醫搖頭。
“臣不知陛下所犯何疾。”
斑斕聽完臉色煞白。
眼睫一眨,眼淚就落了下來。
他后退了兩步,抓住明月的手哭得哽咽,身子不住地發抖。
“陛下,陛下是怎么了?”
怎么好好的患了不治之癥?
明月想問個究竟,君夜曇走了出來。
“朕如何了?”
斑斕一見她眼淚落得更兇,哽咽著抽氣說不出話來。
明月還算冷靜。
“付太醫說不知陛下所犯何疾,斑斕聽了就這樣了。”
“朕無事,別哭了,明月給斑斕擦擦帶他下去歇息,朕去虞人居看看不用伺候。”
明月見斑斕涕泗橫流的模樣眼里有些嫌棄,就著斑斕的衣袖給他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