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你說什么!!!”
若余衣服都還沒穿只著一身里衣。
他拿起個枕頭就跳下床榻鞋也不穿光腳追著涂之打。
涂之抱頭滿屋子逃竄。
“主子!主子你消消氣!”
“我怎么消氣!”
“我那不是看你好不容易睡下了才沒想著叫你嗎?我是為你和崔常侍著想啊主子!”
若余逮到他就是拿枕頭一頓猛揍。
“你就是見不得你家主子好是不是!你說說昨晚陛下深夜到訪是多么好的機會啊!你居然沒叫我!”
涂之蹲在地上抱著頭挨著枕頭打。
他閉眼大聲道:“可是主子昨夜陛下來的時候開口就問的是皇子殿下沒提過主子啊!崔常侍也在你房里歇息我就沒去叫你嘛!”
若余停了手將枕頭扔到一旁。
他重重地坐回床榻上嘆了口氣。
涂之睜眼瞧他神色不對。
連忙去旁邊柜子里拿出了雞毛撣子雙手捧著跪著遞到若余面前。
“主子,主子你別生氣,是涂之說錯話了,是涂之不好,是涂之的錯,你拿這個打我吧,枕頭打著不疼這個才打著疼。”
崔然穿戴好也過來安慰他。
“別想那么多,后宮這么多人陛下就只對你特別,而五殿下身份尊貴,又與陛下從小長大關系親近,陛下是怕你這虞人居偏居委屈了五殿下吧。”
涂之點頭應和。
“就是主子,我昨個兒就想說了,這偏居太簡陋了些不該給皇子殿下歇的,昨夜陛下到那臉色都變了,成嚇人了。”
若余一臉茫然。
“你們在說什么啊,我就是打涂之打累了坐下歇會,我沒想那么多啊,我就是覺得昨夜陛下離我就一門之隔我卻沒見著陛下一面心里不舒坦才拿涂之撒氣。”
崔然笑。
“你能這么想就對了,那五殿下是陛下的皇弟,一輩子都是這個身份也遲早會嫁出去的,你不一樣啊你是陛下另眼相待的人,你與他吃醋不得好。”
若余臉紅了紅。
“你胡說,我哪有同皇子殿下吃醋。”
若余看著涂之語氣又嚴肅幾分。
“偏居條件簡陋涂之你怎么能不跟我說呢?早知道就我去睡偏居不能委屈了五殿下啊。”
涂之委屈巴巴。
“那我也不知道嘛,去看了我也說不妥,可殿下說沒事他懶得走動了,簡單收拾收拾就進去躺下了。”
……
君鸞殿。
君阮醒來下意識臉蹭了蹭枕頭卻蹭到一片溫熱滑膩。
他一下子睜開眼。
入目是一片白嫩的肌膚。
酥胸半露。
溝壑隱見。
君阮身子一僵,愣住了。
君夜曇見他醒來就在愣神覺得好笑。
“陛下,該起了。”
斑斕在門外說道。
她美眸微彎,淺笑出聲。
嗓音低啞撩人心扉。
“聽見沒?還不放開朕讓朕起來?”
溫熱濡濕的氣息灑在他臉上。
他猛地回過神發現自己還緊緊摟著女皇的脖子。
他們呼吸交錯。
他們彼此的距離靠的那么近。
近到,
仿佛天地間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近到,
他嘴唇一動就能親上那片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