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余咬唇,唇色泛白。
哪有她說的那么嚴重。
“麻煩林丞相知會他們。”
林相如氣極。
她幫他本就是因為她與他爹的情誼,不用他說她也會對他爹如實相告。
林相如轉過身,
“你覺得你爹娘知道你進了君黎國女皇的后宮做了她的夫侍他們會坐得住嗎?兩日后就是各國來使拜訪的日子,到時你若說服不了他們,女皇陛下也不會再留你在這后宮,還有陛下身邊的內侍總官,他看起來是極厭惡你的,屆時你又當如何?”
若余被這假設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只能惱羞成怒般,
“我自會說服他們的!陛下是對我有意的才不會不要我!”
對,陛下是對他有意的。
“涂之!送客!”
林相如暗自搖了搖頭。
小世子還是太單純了。
他還沒明白他若執意留在這后宮只會讓兩國提前開戰罷了。
興許陛下是對他有幾分另眼相待,但在兩國之間,小世子只會是犧牲品。
……
正午過后。
君夜曇帶著君阮出了宮。
馬車一路行駛到帝京城的郊外,一處踏青游玩的地方,到處可見達官貴人,莘莘學子。
君夜曇攜君阮此行非常低調,兩人只帶了斑斕一人跟在身后,三人穿著常服。
雖能看出氣度不凡必是身價不俗之人,倒也沒人認得他們。
只嘀咕著這三人生的也太好看了些。
君夜曇和君阮與那些人一般閑散地四處走走。
斑斕出了宮臉色就沒好看幾分。
他忍不住開口,
“陛下,若是為五殿下挑選下奴可以讓鸞閣的人進宮,鸞閣的位置不宜暴露,五殿下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
“斑斕。”
君夜曇冷了臉,看著他的目光帶著刻骨的冷漠。
“你最近越發拎不清了,小阮是不是外人我說了算,再讓我聽到諸如此類的話你就不必再待在我身邊了。”
斑斕臉上瞬間血色褪盡變得煞白。
他滿眼不可置信。
低頭,有些哽咽。
“奴知道了。”
君阮倒沒什么太大的反應,畢竟斑斕與他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皇姐若真的有心趕斑斕走斑斕早就不在皇姐身邊了。
只是最近斑斕的確大膽了許多。
他平靜地看著斑斕備受打擊的模樣,又瞄了眼身側的皇姐。
唇角不禁上揚。
君夜曇看似帶著他走得漫不經心在閑逛,實則他們離那些踏青游玩的人越來越遠,環境也越來越靜謐。
君阮望著前方高聳入云的高山皺眉。
君夜曇還在往前走直至高山腳下停下。
斑斕見她伸手連忙上前。
“陛下,別臟了手,奴來。”
斑斕挽了挽衣袖在山壁上摸索。
像是找準了位置兩手用力一按。
一旁被樹木遮擋的山壁緩緩挪開來,發出沉悶的響聲。
斑斕又過去把擋住洞口的樹木枝條扒拉開。
“陛下,五殿下,請。”
君夜曇拉著君阮進去,斑斕緊隨其后。
他似不經意地邁步,腳下踩到的地方凹下去,那山壁又緩緩合上。
一路走過,山洞內的煤油燈一路亮起。
走出山洞是懸崖峭壁。
懸崖下面是一個山谷,霧氣繚繞看不真切。
君阮記性極好。
方才在山洞內有許多分岔道,一旦走錯就會迷失在其中。
就算誤打誤撞走對了出來又是懸崖峭壁。
鸞閣的所在地當真是保密至極。
斑斕走到懸崖邊上附身扯了扯峭壁下的一朵野花。
他們腳下的地面震動起來。
君夜曇扶住君阮晃動不穩的身子。
一座石橋從懸崖下升起,一眼竟望不到盡頭。
走了許久才隱約可見一個村莊的輪廓。
待到了地方君阮才覺不可思議。
這儼然是個世外桃源。
還有童心未泯的孩童滿地亂跑。
君阮聽說過鸞閣,每個皇親國戚都養著有專門保護主子的暗衛和死士。
而鸞閣就是為保護每一任君黎國女皇所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