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曇看了斑斕一眼。
斑斕讓御書房其他人退下,他仍站在君夜曇身后。
君夜曇淡淡道。
“閑雜人等已撤,鳳君且說。”
若湘看著站那不動的斑斕神色有幾分不悅。
“既然君鸞女皇不怕這等皇室秘辛被旁人聽了去,本王與鳳君也毋須在意。”
“朕說了,閑雜人等已撤。”
儼然是信任斑斕。
若非假意勸誡。
“阿姐切莫這般說,君鸞女皇自然是信任身邊之人才讓其留下,阿姐莫要傷了兩國和氣。”
若湘冷哼一聲。
君夜曇眉宇間染上不耐。
她讓這兩人進來不是在她面前唱雙簧的。
“君鸞女皇可知五皇子殿下并非君鸞皇室血脈?”
君夜曇眉心一跳。
“君阮?”
“不錯,本君今日一見才知他是鳳皇的血脈。”
這話一落。
斑斕清楚地感受到陛下氣息的變化。
君夜曇垂眸。
她身子向后倚靠,兩手搭在座椅邊。
大半張臉隱在了陰影中,只露出一點紅唇和冷白完美的下頷線。
她聲音淡然。
“鳳君可有證據?”
“他那張臉便是證據。”
“君鸞女皇未曾見過鳳皇自然不知她是何樣貌,那君阮與鳳皇年輕時便像了七八分,眉眼間別無二致。”
“倘若昨日后花園鳳皇在場,旁人一看就都曉得君阮到底是君鸞皇室中人還是鳳朝皇室中人了。”
若湘面上盡顯嘲諷之色,語氣惡劣至極。
“本王聽說皇子殿下的父侍乃是醉香居出身,也難怪手段驚人。”
“既成了上任君鸞女皇的后宮夫侍竟還與我國鳳皇暗通款曲……”
“還請王爺慎言!”
斑斕厲聲打斷她,神色肅冷。
再怎么說連墨也是皇室中人豈容他如此說道!
若湘冷嗤。
“一個下奴竟敢這般同本王說話,怕是不想要脖子上的腦袋了!”
君夜曇冷哼一聲,嗓音如淬了冰。
“王爺還是先搞清楚這里是君黎國,你腳下踩的,是朕的地方。”
“而你所評判之人是朕母皇的夫侍。”
“縱使他德行有虧也輪不到王爺來置喙。”
若湘眼睛充血,脖頸間青筋乍起。
眼看就要爆發。
若非猛地站起身伸出一手按在她肩上狠狠壓住她。
臉上的表情十分抱歉。
“非常抱歉,是阿姐沖突了,請女皇陛下恕罪,阿姐就是嘴上沒個把門直來直去慣了,請陛下恕罪,不要傷了和氣。”
“鳳君嘴上說著讓朕恕罪,可那話里話外的意思可是王爺沒錯,是朕太過計較了?”
若非臉上的笑僵住。
若是平時此事也就過了。
可偏偏事關君阮加之若湘言語間的輕蔑之意讓君夜曇格外惱怒。
君夜曇抬眸冷冷注視他的動作。
“鳳君何必壓著王爺,朕倒要看看王爺想做什么想說什么。”
若非側身滿含警告地看了一眼若湘。
若湘冷靜下來。
若非緩緩收回手。
若湘站起身抱拳行禮。
“請君鸞女皇恕罪,是本王一時失言。”
君夜曇并未理會她。
“鳳朝國女皇風流成性人人皆知,鳳君應是更清楚鳳皇的為人,此事孰是孰非鳳君心中應自有定奪。”
這是將那個球踢回到他們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