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之后商彪才發現,這城池似乎有些不凡。
圍繞在外的城墻上以金粉書寫了無數擁有類似驅邪效果的斗大日文,而且每隔數十米都會有一枚拳頭大小的淡黃色六面晶石鑲嵌入墻體。
商彪來不及再仔細觀察,便跟著幾個排隊的人到了城門。
學著前面的幾人掏出寫著來歷名字的身份木牌放在手上,投了一枚銅錢進箱子做入城費,在兩個懶洋洋的守城武士目光注視下,商彪沒受到什么為難便走進城內。
不過在踏進城內的瞬間,他身上似乎被什么法器掃了一下,見沒發生什么異常,商彪也沒表露出異樣,順著青石街道前行。
走著走著,一股酒氣沖淡了周遭環境的惡劣氣味,商彪停步頓足,順著氣味看向左前方一棟掛著黑字燈籠的木屋。
“酒館么?”
影院在演員參演的過程中充當的是翻譯器的作用,因此商彪雖然不明白燈籠上的日文含義,但看了一眼也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腳下的草鞋一步步踏上木屋之前的臺階,靠近之后除了酒味,隱約還有一絲脂粉的味道從中傳出。撩開以金絲線繡著類似九齒釘耙圖案的門簾,商彪直接走了進去。
這種地方向來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對急需了解當前劇情世界的商彪來說,是絕不容錯過的。
“一拉西呀麻絲!”
聽到腳步聲,居酒屋入口處候著的藝伎下意識道出說過成千上萬便的迎接詞。
不過這位穿著粉紅色繡花和服的少女說完抬頭一看,卻愣住了。
從來沒有人會穿著這么一身破爛的衣服踏入這里,商彪也算是這居酒屋建立后第一位沒有品階就敢踏入的客人。
一般的有品階的足輕最多也就進私人開設的小料理酒屋喝點摻酒的水就很奢侈了,想進這里,看到那門簾上的族徽就望而卻步,也只有商彪這種不了解內情的演員才會如此魯莽。
“武士大人,這里是今川居酒屋,您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好心的藝伎少女隱晦的提醒道,希望這人在護衛發現前離開。
“我找的就是居酒屋,帶我進去吧!”
商彪并不明白‘今川’二字所代表的含義,以為這里就是貴一點,因此滿不在乎的說道。
“可是大人~”
“八嘎,骯臟的賤民,是誰給你膽子踏入這里!松下這混蛋居然敢擅離職守,看來是忘記我皮鞭的厲害!”
屋內的光線被擋住,一具膀大腰圓的身體踏著小碎步攔在他面前。在普遍低矮的島國人中,說話這人也算是鶴立雞群,以商彪的身高都得抬頭才能看清他的容貌。
一如既往的禿腦門,后梳小尾巴發型,整潔的黑綢布蓬衣,整體樣式和商彪的衣服相同,但看上去明顯檔次就不同。
尾田很生氣,尤其看到商彪樣子,一股無名之火不停的在胸中升起。
他作為一個足輕組頭,若是因為手下足輕失職,被這賤民驚擾到了居酒屋內享樂的貴人,他同樣要背負失職的罪名,嚴重的甚至要切腹自盡來表全忠義。
多年來這位足輕組頭第一次感覺尿頻這種隱疾也不是全無好處的,最起碼此時就相當于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