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門聲響之后片刻時間,一大群錦衣衛、東廠番子已經沖到了后院,把酒桌上的四人團團圍住。
“都是自家兄弟,規矩我懂,還望大家不要亂來。”
看到這個情形,那位李大人早已經明白了進來的是什么人,這里面的他認識的熟人還真不少。可是他說完話之后,根本沒有一個人應聲,依舊是把他們圍著防止他們逃脫,每個人都手握刀柄,如發現異動,隨時拔刀招呼。“你們...都他N的是什么人?知道...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都他...都TMD一個個洗干凈PI股,等著下大獄吧......”
梁椿延此刻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在那里大聲囂張的咒罵著。
一位帶隊的錦衣衛百戶官,看了看杯盤狼藉的桌面。又看了看已經空了的好幾個酒壺。聽著梁椿延的叫罵聲,捏著鼻子,朝身邊的一個錦衣衛使了個眼色。
那名錦衣衛快步向前,用手中的佩刀刀鞘對著梁椿延的腹心之處用力一戳。
梁椿延本來已經是強壓自己的酒勁,受到重擊之后,一大股嘔吐物,如噴泉一般從嘴里飆了出來。
梁椿延周圍的錦衣衛和東廠番子,身手敏捷,趕緊躲開了。但動手的那位錦衣衛就慘了,上衣褲子被吐了個稀里嘩啦。酒味混合胃液以及沒有消化的菜味差點沒把那人給熏死。
那個錦衣衛惱羞成怒。朝著正捂著肚子,和蝦米一樣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還不斷嘔的梁椿延,狠狠的踩了幾腳泄憤。
“你這個笨蛋,真他N的給錦衣衛丟人。這個時候你應該用刀鞘砍他的后頸,捅他肚子干嘛呀?把他拖出去給他好好洗洗。”那位帶隊百戶恨鐵不成鋼的訓斥著。
那位錦衣衛得令之后,就和拖死狗一樣的把梁椿延拖到了外面。見有個養金魚的小水池子,就把梁椿延扔進了小水池子里面。
梁椿延被冷水一激,隨即大聲呼救。于是乎那個錦衣衛的咒罵聲和梁椿延的呼救聲不斷交織在一起,遠遠傳來顯得熱鬧極了。
那位李大人,只是呆呆的站著,絲毫不敢亂說話和亂動。而另兩位已經是被嚇得兩股戰戰,腦袋瓜子里面一團漿糊。
突然之間,眾人讓出一條道來。楊俊卿和陳矩同時來到了這里。那位李大人看到楊俊卿和陳矩來了,也不顧其他,趕緊迎了上來跪拜行禮。
“卑職錦衣衛千戶李如柏,叩見陳公公、楊爺。”
“說說吧,剛剛的炮聲是不是你們這里施放的?”
陳矩也不叫李如柏起身直接問道。李俊卿知道是錦衣衛自家的丑事,自然也就避閑不說話了。
“是我們酒后胡鬧放的炮。”李如柏知道現在只有如實回答。
“放了幾響?是什么炮?”陳矩繼續問道。
“一共放了六響,就是一般的炮仗,只不過做得有點大,聲音有點響。”
李如柏指了指墻角還沒有施放的幾個大炮仗說道。此刻他的心里已經是不斷的在咒罵,都是被那個梁椿延挑嗦的,說是點一個炮他喝一杯。自己喝了幾杯貓尿又受不得激,一連放了六個。
“不錯,不錯,這個炮仗真不錯,聲響如雷呀。比起你父親軍營里的虎蹲炮都要響,就連皇上和張生先都被驚嚇到了。”陳矩笑瞇瞇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