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爺,今天在軍營門口,我們確實是和另外一幫人有打斗。事情是這樣的......”
黃繼理最后橫下一條心,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當他說出來之后,心里象是放下了一個大包袱,頓時感到輕松了很多。
“嘭”的一響,那個問話的番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然后怒氣十足的說道:
“當時為什么不對我們去查看的人說實話?”
“各位爺,當時我擔心誤了新車營的選拔,所以沒有說實話。而且我們動手也是被那幾個人逼的。”此時黃細理已經跪下給那幾個番子求情,其他人也都跟著跪了下來。
“那現在你們怎么就敢認了?你們就不怕剛選上就被開革了?”那個番子繼續問道,但語氣已經平和了很多。
“各位爺,那時候我們還沒有被選上,那時候還是民,不是兵。那時候犯的錯,我們愿意受罰,如果因為這件事要開革我們,我們也認了,但我們不服。”黃繼理回答到。
“說得好,敢做敢當,哈哈哈哈,這才象當兵的,我沒看錯人。”
這時俞大猷和陳矩從屋子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兩人進來,那幾個番子趕起身行禮。
跪在地上的黃繼理他們,見到是俞大猷來了,也趕緊磕頭。
“這個小子的話說得有道理呀,他們犯錯的時候是民,當了兵之后沒有犯錯,我們這邊追究不了。陳公公,這事是不是該你們管呀?”俞大猷笑著對陳矩說道。
“老將軍,我們東廠奉命維持軍營的秩序,查辦私乘軍馬的案子。他們又沒在軍營里打斗,我們也管不著。您看要不把他們交給三法司那些人?還是交到宛平縣去?”陳矩也笑瞇瞇的打起了太極。
“三法司那些人那些人眼比天高,才不管這點小屁事呢。民不舉官不究,宛平縣也不愛管。你們幾個都起來吧,看在你們敢認的份上,這事就到此為止了。”
俞大猷看著地上忐忑不安的幾個人說道,說完之后和陳矩使了個眼色。
“我們走,我還要回宮向皇上稟報今天的事呢,這里就交給老將軍了。”陳矩說完就帶著東廠的人走了。
“你們幾個都起來吧,給老夫說說,你們打架的事。”
俞大猷見陳矩他們走了,就把幾個人叫了起來,饒有興趣的問起了他們打斗中的一些細節。
俞大猷在這些人心目當中,那就是偶像一般的存在。能得到自己偶像的搭救,又能如此近距離的對話,這幾個人早已經激動得亂了分寸。就連平時口齒伶俐的黃繼理,說起話來都有些結結巴巴的。
“黃繼理,你愛讀兵書,而且能懂得變通運用,這很不錯。我看你們打架的時候配合默契,打得很有章法,平時你們在一起沒少和別人打架吧?”
“都是我們的人受了欺負,我們才和別人干架的。”黃繼理被俞大猷點破,于是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男兒是該要有血性,但也要懂得審時度勢,韓信都能忍得胯下之辱,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