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種。”
御希美咲輕蔑地看了一眼,收起了木劍。
“我十一個你十個。這次是我贏了。嘻嘻,黑藤,你不行啊。”
“你賴賬啊矮個子。你那邊分明有兩個沒有給擊倒,就不能算在數上。”
井上藤宮和黑藤真武互相瞪眼,誰都不服誰,掄掄胳膊,也停下動作。
地面上,就只剩捂著臉面的綣發男還在叫囂。
“給我記好了,老子叫堂本野,背后有人,新宿八蛇之一的黑木大人,還有他勢力底下的極樂道。你要是想作對的話,遲早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組長。”
松介和木看了眼白川,冷靜地予以暗示。
但是正在沖頭上的白川十六夜不管那么多,他拔起一旁地面上的折刀,果斷朝著堂本野手背上捅去。
白川此刻已經懂了,對付不良就要用不良的方法。
他內心向善,但絕不代表著優柔寡斷,相反得,到關鍵時刻還有點愛用義氣。
全場的人靜了一靜。
“啊!”堂本野猝然響起的叫聲響徹小巷,就是松介也皺了一下眉。
“就用你這道永久性傷疤,回去給你那頭老大帶信,你們有多少人,我們對付多少。”白川站起身來,平靜地說。
“不想流血流死的話,盡快滾吧!
“你,你......”堂本野又驚又氣,捂著手連連后退。
哪怕是從小被教育的武士道精神,在此刻也黯然失色了。
畢竟也只是不良,還不是什么極道上的亡命之徒,他豫了一下,帶著破碎的自尊,連忙狗刨似地逃之夭夭。
留下的幾輛價值不菲摩托車,自然而然成了櫻花會的戰利品。
“組長。”大家上前關心白川十六夜的狀況,“你沒事吧?”
“沒事。”
白川搖搖頭。用他們帶來的繃帶簡單包扎過,現在已經止住流血。
井上藤宮又擔憂地說:
“前段時間他們干員在巷子里勒索同學時被你收拾了,一直念叨著要報復。我們怕你出事了,正好電話又一直打不通,于是立刻集結了所有組員,到附近四處搜尋。”
“聽人說這里有斗毆,就立刻趕了過來。還好你沒出事!”
看著面前一張張關懷的面孔,白川十六夜頗是唏噓。
自己之前還想著嫌棄他們,結果反而是被這些同伴救了。
看來不良也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樣,全都是冷血自私。反而當中也有極為仗義的存在。
哪怕是他一直沒接電話,這些兄弟們也沒有任何懷疑,只相信他一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謝大家了。”白川苦澀地說。
“哥們,你什么時候變這么客氣了?記得以前不都死傲嬌的嘛。打死不會道謝。還有,一人受難,全員支援,這本就是我們櫻會花的原則,談不上什么稱謝。何況是你,老大。”
“......”
跨上了摩托車,一行人行駛在黃昏下的街道,行駛在城市的邊緣,談長說短,有說有笑,嘻嘻哈哈。
白川感觸頗多,這是他在原有世界上體會不到的,一種經歷。
像是花蕊有了基壤,不再孤苦而生。
那些曾經不能接觸的放縱情懷,在此得以落實。
頗有武俠小說中豪氣聚眾、義薄云天的觸感,令他心神馳騁。他仰頭看向闊大的天空,仿佛透露著少年們憤世嫉俗的情懷,向往之。
“白川,你終于回學校了,回去好啊,帶咱們不良出口氣,讓那些普通看到,哪怕是不良,學習成績也能超過他們的。”
“又要打架又要學習,你們當我神人啊。”白川道。
“那當然啊,不然是什么?依我們組長的頭腦,肯定行的!”
“對了,你們說,龍宮會的那群小崽子現在都在干什么?”
“估計哭著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我學他們哭給你看,嚶~”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