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對著我說話!”
劇烈的疼痛令勞改頭整個臉型一陣痙攣,就像被揉碎的蛋。
他不得不看向白川,眼前這個少年皮肉猙獰的表情,就像閻王在披覆著地獄膾炙的烈火一樣。
他人已經傻了。
“告訴我,你背后的人是誰?”
勞改頭半邊臉腫脹得老高,帶著缺漏的牙齒和含混不清的嗓音說:
“我,我們是‘極樂屋’的成員,是嘻哈鏡老大叫我們來的,我倆什么都不知道......他還說不許我們道出家門,否則就宰了我們,可我,我......”
白川朝下瞥了一眼。
一泡尿影在勞改頭的身下擴散。
證明他所言不假。
“還會講話嗎?”白川問。
“我......”
“我特么沒讓你開口!聽著就行!”
白川又是一巴掌,把臉給他煽勻了。
勞改頭有苦不敢講,小雞啄米似直點頭。
“如果你還會講話,就帶消息回去:”
“以我白川十六夜的名義,我們櫻花會,向極樂屋,宣戰了!”
“我們會不遺余力地、傾城而出地,將你們撕碎剿滅,哪怕你們躲到任一個角落。”
“找你們復仇的人,叫作井上惠!一個二十幾歲的大好青春姑娘!你們聽著,我們會帶著她的仇恨和意志,每一拳都替她打在你們身上,讓你們看著‘她’怒火的眼神,血債血償!”
“聽見沒有!”
“明明明明明,明白了。”
‘咚!’
他將勞改頭貫甩在地上。
與此同時,扯掉了他身上寸衫,套在手上,作為包扎。
白川一圈圈纏繞。
丟落在一邊的不良,像條死魚,一仰眼假死過去。
至于身旁的一位同伴,雖然醒了過來,卻是一聲也不敢吭,逃也不敢逃,早躺在地上裝死了。
白川回身朝跪臥在地上的那個人影走去。
井上藤宮透過淚眼朦朧的視界,看到了白川朝他伸來的手。
“藤宮,走吧。”
白川十六夜將他拉起。
“警察就要來了,先離開這里。”
“至于你姐的事。我發誓,那就是我的事,一定幫你復仇。”
“啊啊啊啊!”藤宮又是難受地哭起來,抓緊白川手腕。
與其說是哭泣,不如說是釋放。
風囂刮骨的寒夜里,白川騎摩托車,帶著藤宮行走在回頭的路上。
夜晚的東京很冷,街道在微白色的燈光下,都像裹上了一層殮妝。
白川能感受到身后之人的不斷抖動。
【你完成了step1】
【你成功阻止了井上藤宮殺人案。】
【你阻止了櫻花會和日本警察起沖突,進而開始走向一條不倫道路。】
【但主線任務仍未變更。】
【step2:阻止櫻花會和警署之間的矛盾發生】
這次收獲了任務完成,白川的心頭卻沒有一絲喜悅。
因為,有更沉重的事情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