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們計劃的一環嗎?
“喂,急救電話嗎?是的。這里有傷員出現,在某某公園里邊,快點地來。”
相對顯得較為冷靜的瘦子片警撥通了119——放在日本的話,火警和急救中心是同一個號碼。
地上的勞改頭不良瞇開了眼,望了片警一下,又閉上眼去。
不久,嗚嗚作響的救護車駛來,擔架抬走了重傷下的兩人。
任由兩個傷天害理的家伙被接走,櫻花會成員各個攥緊了手指,卻又無可奈何。
胖子片警八字步一邁,將警帽當扇子拍在手里說:
“你們就說怎么著吧。這種傷害看上去不是一個人能做到吧?而且快構成重度傷殘了。你們得慘了。”
“不是這樣的。”松介搖搖頭說。“把他們打成這樣的主要不是我們,是別人想要嫁禍給我們。而且那兩個人本來就先對我們造成了傷害......”
“什么亂七八糟的。”瘦子片警聽得煩躁。“算了,在這說不清楚,得跟我回城南警視廳一趟,有什么話做筆錄再說。”
他又對著櫻花會在場的成員環視一周,指尖一一揚過。
“這里的人太多了,就剛才那個打人者,你,出來!”
片警指向藤宮。
“你們這,拜托,弄清楚點真相好嗎?都說了人是被別人打成這樣的......”
黑藤真武顯然不服,就想要上前理論清楚。
其他的櫻花會成員也個個氣悶了臉色,意欲不甘。
這明顯就是極樂道擺下的陷阱,就讓他們這么徑直一腳踏入其中,警視廳的人也不聽具體緣由,要抓的還是剛失去親人的藤宮,兩肋插刀的兄弟們哪會這么白看著不管?
“喂喂,你,你們,想干什么?我告訴你們,現在沖動可是要付出嚴重代價的!”瘦子片警厲聲喝止道。
但面前的一眾人影不為所動。
“夠了,別沖動。”白川制止在眾人前方。“藤宮會把一切都說清楚的,藤宮。”
藤宮走上前來。
白川對他說了什么。
“我相信你。”白川拍拍他的肩膀。
“知道了。”藤宮應道。
“走吧,即便是打人的也只有我一個,和在場其他人無關。”
井上藤宮獨自來到兩名片警面前,攬下責任。
他的眼神漫布陰翳,在身高帶來的低矮角度下,透過黝黑的發梢間射向上方,卻宛若睥睨俯視。
就是兩個片警,也被他這神情有點嚇到了。
“藤宮你......”身后的同伴還想說什么。
“我自己心里有數。揍人的確實是我。”
“那好。你清楚就行,走吧。”
兩名片警點點頭,其中一名用摩托車載走了他。
‘淅瀝瀝。’
天空之上,微涼的雨絲開始敲打在眾人皮膚上。
彌漫在公園里的氣氛,愈發森冷僵硬。
“請指示!組長!”
黑藤真武等人在后面躬身大聲道。
“會長!”
黑藤真武身子躬成了九十度。
白川沒有回答,而是注目著摩托遠離的背影。
“指示吧,讓我們去跟著井上藤宮!”
白川無動于衷。
黑藤真武忽然一個邁步,就要走向自己的騎行工具。
“你想干嘛?”白川開口了。
“我去城南警視廳那里,至少看著點藤宮的狀況,跟他一起錄口供,不讓別人胡來。至少不能就這么丟下兄弟什么都不管。”
“我們也去!”一幫成員跟在后面表示。
“站住!”
白川厲聲呵斷。
躍躍欲動的眾人身形止住。
黑藤真武回過頭來面向白川十六夜。
“你......真的就放心藤宮這么被帶走?”
白川不疾不徐地踱步,來到大家身前。
“你們去城南警視廳就錯了,大錯特錯。正中了對手的下懷。”
“那你的意思是?”
“去吧,直接去極樂道大本營。”
白川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