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強也用力抹了把臉,口水同樣不少,繼續說起了他和金錢對抗的英勇不凡。
“我當時是有一點動心,可看到那老娘們臉上的褶子,就拒絕了,那老娘們還說我肯定會后悔,等著我回去找她,那二十臺機床都給我留著。”
許三強越說越氣,他氣的是那老娘們說這話時的眼神,成竹在胸的樣子,就是仗著有幾個錢為所欲為,逼他出賣自己。
太氣人了。
顧野也很氣,咬牙罵道“臭不要臉的,那老娘們叫啥來著老子找她算帳去”
“毛桂花。”
許三強悻悻地說了個名字,顧野罵罵咧咧地就要出去算帳,被楚翹攔住了,嗔道“天都這么黑了,你上哪找這毛桂花去”
況且這事毛桂花也沒錯,人家拿出了二十臺機床的誠意,并沒強迫許三強,就像做買賣一樣,你情我愿的事,不違反道德,更不違法,算的哪門子帳
顧野恨恨地罵了句三字經,安慰兄弟“明天我再找她算帳,這機床咱不賣了”
許三強應了聲,心里卻苦的很,他還是心疼。
大三萬塊錢哪
連個水花都沒見著,唉
重重地嘆了口氣,許三強用力搓了把臉,還聞了下,嫌棄極了,特么都是蔥花味,晚上吃的蔥花蛋,顧野一個人干了大半盤子,全特么噴他臉上了。
“我去睡覺了”
許三強心里舒坦多了,之前堵著一塊大石頭,比這天氣還難受,現在好多了。
睡一覺明天又是艷陽天,他繼續努力賣機床,特么的,就不信這偌大的滬城,沒有他許三強的立足之地
“去睡吧,別喝酒了”
顧野勸了句,喝酒不能解決問題,還不如想想辦法賣機床,這滬城有的是廠子,又不是只有那老娘們一家。
就算滬城不行,還能去其他省,華國市場這么大,有的是錢掙。
楚翹卻攔住了,她還有話要問。
“我覺得這件事沒到結束的時候,還有希望。”
楚翹覺得放棄太可惜了,二十臺呢,不能輕易放棄,那個毛老板肯定是需要二十臺機床的,包養許三強只是順道。
買機床是主,包養是次,毛老板可是私營老板,錢是她自己的,二十臺機床要百多萬呢,說句不好聽的,許三強還真不值這么多錢。
顧野跳了起來,“我兄弟決不可能當小白臉,翹翹你別說了”
他以為楚翹是想勸許三強屈服,要不是親媳婦,他大巴掌肯定扇過去了。
楚翹不耐煩地扇了一巴掌,拍得顧野懵了,也安靜了。
“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咋咋呼呼的”
楚翹沒好氣地白了眼,撇過頭對許三強說“那個毛老板廠子肯定要添置二十臺機床,不買咱們興達的,就會買南方機床廠的,這筆錢不能讓他們賺了。”
顧野一冷靜,腦子也好使了,一聽就明白了媳婦的意思,立刻嚷道“對,不能讓南方機床賺這錢,老許你別管了,明天我去找那老娘們談談。”
許三強悻悻道“你去也一樣,那老娘們肯定想睡你”
顧野比他還俊呢,去了也是羊入虎口。
“說啥呢”
兩口子異口同聲,還狠狠瞪了眼,都不會說人話。
許三強不敢吭聲了,心里卻不服氣,覺得這筆訂單肯定拿不下來,便宜南方機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