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樣子,張素琴那女人雖然神經病,但還是講衛生的,楚翹心里舒服了些,以前顧建設那個邋遢樣,看得她膈應死了,尤其是夏天,感覺家里都餿了,隔著墻都能聞到。
“小楚,昨晚是顧科長抱你上樓的”宣紅霞捧著一碗面走了過來,笑著打趣。
家屬樓的小道消息傳播速度就是這么快,才只是一晚上,就傳播開了,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一晚上沒睡覺,都去大喇叭了。
楚翹紅了臉,強裝淡定地否認,“沒有,那些人瞎說”
才剛說完,另一個大嗓門就叫了起來,“小楚,昨晚上顧科長抱著你上樓,還親嘴了”
“不是,是顧科長和小楚在樓梯那兒親嘴”
“是抱著親嘴,我男人親眼看到的。”
“我男人也看到了,就在樓梯那兒親嘴,嘖嘖響呢。”
兩個女人各捧了碗泡飯,為了是邊抱邊親嘴,還是單純地親嘴爭了起來,都說自己男人親眼看到了,毫不顧忌當事人的面子。
楚翹羞得早進屋了,她懶得和這些長舌婦爭,就算躲進屋子里,也能聽到宣紅霞的大笑聲,還有其他女人的聲音,都在說她昨晚上的事。
氣得楚翹好想捶死某個家伙,天天吹牛說自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結果那么多人都沒看見,讓她出大洋相了,這些長舌婦肯定要議論好久,羞死人了。
“顧科長,你們昨晚是在樓梯口那兒親嘴吧”
當事人之一回來了,顧野領著大寶小寶晨練去了,一上樓就聽到了長舌婦的大嗓門,其他人都擠眉弄眼地笑,他媳婦不在,肯定是被羞進屋了。
這些大嘴娘們,比大喇叭還煩人。
顧野大大咧咧地嚷道“瞎說,分明就是我和我媳婦在屋子里親嘴,你昨晚是不是扒我家墻角了管得真寬。”
“誰去扒你家墻角啊,顧科長你可別冤枉人。”
“那你咋知道我和我媳婦親嘴了我說昨晚窗臺邊咋有動靜,還以為是哪只貓呢,敢情是你啊”顧野睜眼說瞎話,一通胡攪,把人懟得沒話說了。
眾人大笑,也沒再說這事了,大家就是開句玩笑,樂呵一下,過幾天就不會再提了,肯定會發生其他新鮮事,哪能總扯著一件事不放呢。
顧野一進屋,就迎來了兩記粉拳,他笑呵呵地受著,媳婦沒用多少力氣,跟撓癢癢一樣,打是親罵是愛嘛。
楚翹氣沖沖地瞪了眼,出去做早飯了,外面的人看到她也沒開玩笑,她這才松了口氣。
顧野在嘻嘻笑的大寶小寶腦袋上,各彈了個爆栗,喝道“洗手去,明天加跑一公里”
大魚吃小魚,小魚只能吃蝦米了,家里媳婦最大,他在中間兒,也就只好逮著兩只小蝦米出出氣了。
大寶小寶都苦了臉,現在每天早上跑五公里,再加一公里,他們腳都要斷了,顧叔就只知道拿他們撒氣,有本事找嬸嬸撒啊
“趕緊的,磨磨蹭蹭干啥”顧野又喝了聲,大寶小寶立刻飛一般跑出去洗手了。
外面做飯的楚翹,則呵斥道“你也去洗手,就知道讓孩子洗,你自己不以身作則”
“這就去”
顧野屁都不敢放,立刻跑去洗手了,路過兄弟倆時,又在他們腦袋上敲了下,氣得大寶小寶使勁齜牙,一大二小吵著鬧著,嘻嘻哈哈的。
楚翹這一天都在家等楚遠志電話,但沒等到,搞得她心里癢癢的,也不知道何老太會怎么做,此刻,何家的氣氛極緊張,何繼紅臉色灰白,如喪考妣一般,苦苦哀求“媽,不能這樣啊,求你了,再給碧蓮一次機會,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