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綿綿神色一動“你好色。”
蕭遠道“不許這么直白。”
“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李綿綿認為他這下該滿意了。
蕭遠道卻質問“是不是你表哥教你的詩”
李綿綿捏了捏拳頭,她已經嫁給了他,拼命把表哥從腦子里揮走,告訴自己應該只想他,他卻總在她跟前提她表哥,讓她回憶。
真教人氣憤,她還是壓住脾氣,耐住性子回答“詩書禮儀全是父親打小請先生們教的。”
蕭遠道這才沒有繼續追問,到了蕭老爺子和蕭老太太的居所。蕭遠道見了蕭老太太,立刻黏上去“奶奶,好久不見,您還是這么精神。”
蕭老太太笑瞇瞇的“你走的時候,還是個半大小子,如今都長這么高了。”她抓著他的兩個膀子“長得比小時候結實。”
蕭遠道“那肯定,孫兒比現在比父親還要高。奶奶,您看,這是孫兒給您找的孫媳婦,叫綿綿,喜歡么”
李綿綿暗暗觀察,蕭老太太一頭白發,坐在羅漢床上,身后靠著軟枕。
身邊圍著不少女眷。
屋子里沒有男人,女眷們圍著蕭遠道說他和小時候幾乎沒怎么變。
李綿綿依著規矩拜見蕭老太太“孫媳李氏見過祖母,給祖母請安。”
蕭老太太半瞇著眼上下打量她,一身素凈的羅裙,發髻上只別了一根桃木簪。眉眼精致,肌膚勝雪,比較皇宮里千挑萬選的美人兒還要勝三分。“你上前來,我仔細瞧瞧。”
李綿綿步伐翩翩走上前。
蕭老太太繼續端詳,儀態也好,身形凹凸有致,一看就好生養“遠道眼光不錯。”
蕭遠道一旁笑。
蕭老太太“一路累不累”
李綿綿“路途遙遠,雖說是有些辛苦,但幸好有夫君照顧,并不覺得多累。”
蕭遠道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屋子里的女眷們都覺得李綿綿會說話,三言兩語把男人夸了一遍,不像她們,老太太怎么問,他們怎么答。
這個時候李綿綿又道“晚間的時候,因著孫媳婦的貼身女婢被夫君提前安排前往京都,一路上夫君親自給孫媳婦倒水洗漱。白日醒來,他還要替孫媳更衣,親自取餐,殷勤周到。孫媳此前從不知道北方兒郎如此貼心,想著孫媳家里的哥哥,都是讓婢女伺候孫媳嫂嫂的。”
李綿綿長得乖巧,說話的時候眼睛盯著人看,清清亮亮,真誠無比,旁人絕對想不到她有異心。
蕭遠道的臉色漸漸的變了,這個死丫頭,說得這么詳細,故意想整他嗎他看向蕭老太太,老太太的神色微微沉了沉。堂堂男兒,竟為女人做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她沉著氣又問“你婆母不是留了個貼身伺候的婢女給你嗎”
李綿綿順著話道“夫君說她是婆婆身邊的大丫鬟,貼身侍候孫媳屈才。又因著后面的隊伍拉嫁妝,夫君讓那丫頭當監管。他則來侍候孫媳,孫媳覺得很別扭,因著”她頓了頓說“因著家里的爹爹說,男兒圍著女人轉,不會出息。夫君卻說,孫媳爹的那些話是放屁。孫媳也不敢再說什么。因為孫媳的娘親說,女子嫁人,應唯夫君是從。”
蕭遠道“”明著貶低他,抬高自己,這個死丫頭
女眷們震驚,蕭遠道圍著女人轉,還罵岳父。
這色令智昏,還目無尊長啊。
蕭老太太氣的太陽穴突突跳,她命令身旁的婢女送李綿綿回居所,她留蕭遠道說會話。
李綿綿開開心心的走了。
她并沒有直接回居所,而是去見了婆婆,借故有話和婆婆說,清退左右,而后淚眼盈盈的將袖子往上拉。
蕭母看清了李綿綿手腕上的淤青“這是”
李綿綿“是夫君捏的,他從”她添油加醋的把蕭遠道路上對她做的事情告訴蕭母,擔心蕭母不信,她掀開衣服讓蕭母看她腰上被手指掐出的印子。
李綿綿皮膚白,稍微擦碰便會有紅印子,此刻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蕭母看得心驚肉跳,她請了女醫,女醫看得面紅耳赤,告訴蕭母,李綿綿房事過度,體虛體弱,如不調養將來可能會耽誤子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