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具尸體傷口處的血洞,并不一樣。
似……不同三個僵尸咬的那般。
楊晨的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
昨晚出現的,絕不止于女僵尸一個。
也許僵尸可以造成不同的傷口,但絕對沒辦法改變他們的牙齒大小。
楊晨拍拍棺材板,問道:“被僵尸咬傷的尸體,你們都安葬了嗎?”
沒等捕快說話,中年胖子和另一個光頭道士已經靠前來。
中年胖子先是開口說道:“都燒成骨架,血肉不留,小道不會給這些尸體化身僵尸的機會。”
楊晨斜眼帶著懷疑看他,調侃道,“你確定?”
昨晚中年胖子的舉動,猶如在眼前。
中年胖子難為情,假咳了幾聲,“確定燒了,被僵尸咬死心中有怨,體內有尸毒,極有可能化為僵尸……叔,不,小道還是有分寸的。”
“叔啊”,楊晨輕笑,接過話頭,緩緩說道:“沒想到你還是個道士。”
中年胖子瞧楊晨喊叔,態度也自然,也熱乎了起來,他拍了拍大肚腩,笑道:“那是自然,正宗道門傳承,就是叔的天賦不怎么樣。”
他接著說道:“不過這見識還是有的,義莊里還有專門燒尸體的小廝,事后我也會專門檢查尸骨,放入骨灰盅,由師兄超度。”
光頭道士抱拳道,“見過校尉大人,小道董平。”
“幸會,你們就叫我楊晨,別太客氣。”楊晨抱拳還禮。
中年胖子繼續說道,“我茅安與師兄同出一門,師兄主超度,我主招魂,僵尸之事,還需多琢磨。”
楊晨點點頭,明白了茅安的意思——他只會招魂,他師兄只會超度,這僵尸的事,就別指望他們了。
楊晨只好問道:“你們有什么辦法,可以幫我找到張老頭那僵尸嗎?我昨晚忙了一夜,到頭來,還是死了四個人,實在有辱臥虎衛之名。”
茅安應道:“這叔倒是有辦法,僵尸雖然是死物,但魂魄卻不離體,雖然無法召喚出他的魂魄來,但通過作法,可以知方位。”
“那就好,”楊晨驚喜說道,“晚上叔來作法!”
“這當然可以,只不過……”茅安欲言又止。
“不會讓你們出手。”楊晨壓低了聲音。
茅安大喜,“那就有勞校尉了!作法的事,就交給叔。”
楊晨突然想到了什么,“叔,學你道門秘法,可有什么規矩。”
“你這是想學?”茅安一愣,“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先進師門,但想好了,一入我門,三缺必有一缺。”
“什么意思?”
“三缺就是福缺,壽缺,祿缺,進我師門,須三缺一。”
“我還以為你缺媳婦。”
“屁,”茅安據理力爭,“壽缺短命,福缺多難,我是祿缺,按俗話說,就是窮,不留隔夜財,”
說道這里,他的臉色一陣難看,“可惡,現在看來,你說得也對,這缺財和缺媳婦,是一條道的……”
兩人談論時。
有兩個精瘦的老人,拖著板車而來,沉默不言,默默將尸體,幫運到板車上,開始往后山拖去。
義莊之主,茅安和董平也不阻止。
楊晨馬上猜到,這應該是專門燒尸的小廝,他問道:“這兩個是什么人?”
茅安應道:“無子無女無親無故,一個啞巴,一個耳聾,天殘地缺,非修行中人,也只有這種命格,才做得了義莊,這種撈陰門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