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的問話。
楊晨等人還未作答。
安達就開口打斷了,他客氣將臥虎司尊崇了一番,婉轉說自己女兒并沒有見過太多世面。
但最后,還是一臉驕傲的,夸獎自己的女兒。
事實上,南鳶確實是大草原少見的天才。
在逐鹿草原,流傳的功法并不多,任何部落都無法擁有臥虎司一般的條件,讓自己族人可以尋找適合自己的功法。
因此,在有限的條件下,大多部落人的修煉境界并不高。
就拿安達特意介紹的這些年輕人來說,最高境界的不過就是九品中,而超過半數,連九品都未達到。
在臥虎司不過是墊底的位置,在女真部落,卻成了佼佼者。
相比之下。
南鳶的八品下實力,確實足以心高氣傲。
也難怪,安達說話時,語氣里滿是對南鳶的寵溺,以她為榮。
平鵬飛順著安達的話,客氣了一番。
說著說著。
婦女們已經準備好酒菜,大碗的馬奶酒,以及整塊的羊大腿,一盤接著一盤,端了上來,擺放在每一張桌子上。
酒菜上完。
眾人先是連干了幾碗馬奶酒,氣氛一下熱烈起來。
在大家熱鬧談天說地時。
楊晨自顧的往嘴里不斷塞著羊肉,吃得滿嘴是油。
他的氣血虛弱,還未恢復,除了心法打坐休息,通過補充營養,也能達到一點效果。
也許是吃得太急的關系。
楊晨咳嗽了幾聲,連灌了兩碗馬奶酒才恢復過來。
他隨意擦了一口嘴角的油膩,繼續大快朵頤。
此時,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行為,從開始咳嗽起,就被南鳶看在眼里。
南鳶就坐在安達旁邊的,手抓著羊排,眼睛卻是直直看著楊晨。
他怎么就要死的樣子,是被蠱人打傷了嗎?
哎呀呀,這人怎么這么能吃!?該不會被蠱蟲寄生了吧!
帶著疑問,沉默了好一會。
南鳶終是忍不住,指著楊晨說道:“他是被蠱人打傷了嗎?被傳染了嗎?”
楊晨抬起頭來,嘴里塞滿羊肉,臉頰鼓鼓囊囊,他試著說話,但含糊不清。
南鳶白了一眼,“你先吞下再說,”
楊晨就著羊奶酒,一鼓作氣將羊肉吞下,吃得太急的關系,一時上不來氣,臉色更加難看。
南鳶不由得再次說道:“也不用那么急吞下。”
楊晨將嘴里的食物,吞咽干凈,舒了口氣,然后說道:“南鳶姑娘有心,我不是被蠱人所傷,只是舊傷發作。”
“我不信,萬一你被傳染了怎么辦。”南鳶一路小跑,近到楊晨桌前,只有三四步的位置,細細打量。
楊晨抬頭,任她觀察。
兩人面對面,四目相對。
就在這時。
一陣風吹過。
帶起南鳶的面紗,飛向了遠處。她的容顏,完全露了出來。
她長得和大梁腹地的女子完全不一樣,五官立體,睫毛卷曲茂密,雙眼深邃,淺棕色的瞳孔,似個古井,水波蕩漾,神秘美麗。
楊晨一愣,而后提醒說道,“你臉紗掉了?”
南鳶絲毫不在意,大方說道:“沒關系,我就是跳舞時戴戴。”
楊晨突然意識到什么。
轉頭一看。
唐康德捂住嘴巴,露出古怪的笑容。
他瞬間明白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