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來上一劍。”許嘉又指著自己身前的溫苒說道。
溫苒頓時轉過頭來,怒視著許嘉,而后者只是微微冷笑,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你應該感謝你的好奇心,它救了你一命。”
在場的都不是笨人,當即明白了許嘉要做什么,溫涵大怒道:“你要投名狀,就讓她來刺我,別碰我姐姐!”
阿月也道:“刺他吧,溫老師是個好人呢……”
“嗯,那就刺他。”
“……”
……
還是來時的那輛車,只是這次換成了戴淑蘭在開車,溫家姐弟坐在后排。
他們來時是四個人,回去時只剩下三個,順便帶回了一份錄像。
那是戴淑蘭一劍刺中溫涵腹部的錄像,阿月拍攝完成后,特意拷貝了一份給他們作為紀念。
郊區的路況并不好,車子一個顛簸,后排的溫公子頓時又一陣齜牙咧嘴,顯然牽動了腹部的傷口。
他的傷口只經過簡單包扎,原本想等到市區在治療,路上的辛苦也只能盡量克服了。
戴淑蘭略帶歉意地轉過頭來:“溫少,我……”
溫涵擺了擺手:“這件事不怪你,是我自己踢到鐵板了。判斷錯誤就要認,以后找回場子就是了。”
前面的戴淑蘭沉默了一陣,還是說道:“許嘉應當還是顧忌兩位身份的。我看他們師徒如此熟練,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你的意思是……”
“以前像我們這樣的外來戶,都已經死了,對吧?”溫苒在一旁冷聲接口道。
戴淑蘭沒有說話,看來是默認了。
溫涵突然沉默下來,他意識到要是許嘉脅迫戴淑蘭直接殺了自家姐弟,其實事情會更簡單。
這樣投名狀的份量更重,而且知情人更少,怎么看都比眼下這個局面風險要小。
醒悟到這一點后,車廂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冷寂,溫涵沉默地靠在座位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溫苒也沒有再說話,她只是想起了許嘉最后跟她說的那句話。
“你應該感謝你的好奇心,它救了你一命。”
他為什么會這樣說?他的意思是本來要殺掉自己,但因為某種原因變成了刺傷?好奇心又是指什么?
一個個疑問浮現在溫苒的心頭,她腦中的場景不斷變化,最終卻凝實到一個畫面。
擊敗江白魚的代練員,與施展出“V字突刺”的許嘉漸漸重合,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于是溫苒靠在椅背上,趁著弟弟不注意的時候,用個人終端給許嘉發過去一條短信。
“你認識代練組織的人對不對?還是說,你就是代練員1521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