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被嚇了一跳,連忙道:“我……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許先生。”
……
只知道是許先生的許先生,整個首都也只有一位。
嚴合山不敢怠慢,帶著大女兒匆匆趕出來時,果然見許嘉正坐在一旁,不緊不慢地喝著茶水。
“許先生。”嚴合山來到許嘉面前,恭敬地行禮道,絲毫不覺得自己一把年紀,向一個年輕人行禮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嚴合山?”許嘉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又看了看旁邊的嚴小棠,最終說道。
嚴合山自然應是,許嘉則吩咐兩人坐下,又將一疊資料遞給他們。
這是來自金塔的內部資料,上面詳細敘述了合山武館在這件事里,參與了哪些事情,參與到什么地步,事無巨細全部列在了上面。
嚴合山一看之下,額頭上頓時冒出冷汗來。
刺殺事件他是問心無愧的,正如許嘉所說,嚴合山再傻也不至于在自家地盤上用刺客,這不是把黑鍋往自己頭上扣嗎?
但嚴合山怎么也想不到,先前合山武館參與輿論戰的證據,竟然也清清楚楚地列在資料當中。
哪幾個教授學者是受他們雇傭,收了多少錢財,發表到什么程度的言論……就連依然被扣留在金塔內的陳達梁,資料也被擺在嚴合山面前。
金塔……竟然能查到這個地步嗎?
一旁的嚴小棠更是瞠目結舌,她知道父親手底下一直有一股隱藏力量,也隱約知道他們在做什么,卻沒想到會是如此驚天動地。
一直覺得己方無辜,只是未必能得到金塔承認的嚴小棠,此時終于意識到,自家武館或許不是那么無辜。
她忍不住抬起頭,看著那位傳說中的許先生,從面容上看,對方似乎只是一名平凡無奇的青年。
可是關于對方的種種傳聞,卻讓嚴小棠感覺這張帶著淡笑的面容之下,仿佛隱藏著滔天怒火,隨時可能暴起一般。
這種感覺直到許嘉的聲音響起,才逐漸從嚴小棠腦中散去。
“我要你們幫我辦一件事,辦成了,以前的事金塔可以既往不咎。”
如預想中一樣的霸道和不留情面,嚴小棠尚未回過神來,嚴合山卻已經當機立斷道:“請許先生吩咐。”
許嘉臉上浮現出一抹輕笑。畢竟是第一個真正向金塔靠攏的武館,別的不說,決斷的魄力肯定不缺。
“之前的輿論戰打得不錯。”許嘉又一次開口,不等嚴合山解釋,又道,“現在我要你們回過頭來,開始宣傳武道器械的好處,就從定力儀開始。”
這個要求讓嚴合山松了口氣,他既然打算轉投金塔,自然也做好了反向宣傳的準備。
但他沒有想到,許嘉的意圖并不僅限于此。
“從今天起,金塔會開始頒布武館經營許可證,有足夠資質的武館才可以繼續經營。”
許嘉笑著看向嚴合山:“合山武館干得不錯,可以成為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