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鄭玉忠這回真的有些驚訝了,他從來沒想過會是這個答案,“不可能……那幾個廢物居然有這個膽量?”
倪少寒也沒有說話,只是隨手將一份報告攤開丟在鄭玉忠面前。
上面寫的正是鄭康東被殺的經過,由于事情發生在別墅區,很多人親眼看見,所以報告也寫得尤其詳細。
鄭玉忠幾眼便看完上面的內容,只剩下半張的臉上,露出復雜難言之色。
“許嘉……許嘉!”
鄭玉忠口中喃喃念叨著這個名字,他自己就是被許嘉給攔住抓回來,現在鄭康東也死在對方手上……壞我大事!
臉上的神色瞬間扭曲了一下,但鄭玉忠很快又恢復平靜,如同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
沉默了良久之后,鄭玉忠才突然又笑了兩聲道:“倪大人,鄭康東死前,可曾去過大谷山?”
倪少寒眉毛微挑,眼中露出些狐疑來:這鄭玉忠連許嘉要拿大谷山都知道?莫非有人給他透露消息?
她卻沒想到,鄭玉忠其實根本不知道這回事,他口中的話語是另有所指。
而倪少寒的表情落在鄭玉忠眼里,就成了她對此并不知情,也就意味著鄭康東還沒來得及去大谷山處理那批貨……
“來不及了。”鄭玉忠輕嘆了一口氣。
……
鄭家內,大鄭小鄭這兄弟兩人,也正坐在一張桌子前愁眉苦臉,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留有一張字條。
上面的內容很簡單,寫得正是要在某某時間之前,將大谷山倉庫的一批水欖菊銷毀,否則大難臨頭。
“大哥,你說老頭留這字條到底是什么意思?會不會是嚇唬人的?”鄭玉山猶豫不決地說道。
“今天就是最后時限,等等不就知道了。”鄭玉林倒是養氣功夫稍強一些,冷靜說道。
這張字條正是鄭康東所留,放在家族的家主密庫當中,還專門擺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兩人在剛看到字條的時候就明白,這多半不是專門留給他們的,而是萬一鄭家被滅,留給攻入鄭家之人的。
鄭玉山忍不住起身來回踱步,半晌后還是不禁道:“要不我們把這字條交出去?”
“有什么用,你以為那許嘉會信我們嗎?”鄭玉林說到這里,又忍不住露出些惡意的笑,“我也很想看看,大難臨頭到底是個怎么臨頭法!”
……
大谷山。
由于鄭家的古怪態度,許嘉雖然決定留下水欖菊這批貨,但也沒有全然不當回事,而是選擇將這批貨單獨隔離開來,由專人進行看管。
而就在這一天,負責看管水欖菊的人突然發覺,一股奇怪的味道正在漸漸彌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