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面料出問題了?”
“你怎么知道?”蘇明薇呼吸一滯,“對,面料可能,可能……不行。不是,我有事,我先走了。”
蘇明薇又沖出去,這次連蘇恬兒都來不及見,直接回了潭水村,也沒管有沒有人,直接朝著大榕樹沖過去。
一過去,蘇明薇就給嚴辰熙打了電話。
禍是她闖的,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公司起訴師姐,盡量包住師姐的飯碗。
她在這個城市打拼到如今這個局面不容易,其中心酸只怕只有自己知道。
蘇明薇雖然沒有跟她一起創業,可她也有不一樣的心酸,太清楚這種天塌地陷的無助感。
就像父親剛被確診,她只覺得天都塌了,沒日沒夜的哭,險些輟學,后來才慢慢學會接受。
家里花光積蓄,蘇明薇也畢業了,她開始賺錢往家里匯,弟弟很快也畢業,父親的醫藥費越來越多,他們姐弟幾乎犧牲了所有娛樂,只知道賺錢,卻因為沒有后路,失敗不起,所以畏畏縮縮,始終沒有再向前邁一部。
蘇明薇覺得如果她沒有無意間發現空間夾層,可能是沒有魄力去創業的。
出租車已經到了郊區,蘇明薇看著看著后移的街景閉了閉眼,兩行清淚落下。
為自己,也為師姐。
下車付了錢,蘇明薇看著手里的花束,毅然決定按了門鈴,外面的大門是自動打開,里面的大門是嚴辰熙親自開的。
這么大的家,他真的一個人住?
聽以前的同事說,董事長和夫人在國外養病,基本不回家。
也難為他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間不害怕。
蘇明薇眼觀鼻,鼻關心,目不斜視,將花束放在桌上,“嚴總,這是送給您的。”
嚴辰熙報臂,狐疑地打量著她,忽然低頭彎腰看著她的臉,“你哭過?”
蘇明薇下意識去擦臉,“沒有啊。”
只是眼皮有點僵,她是從師姐家里哭著跑出去,又哭著到潭水村,這一路上又哭了。
“出什么事了?”嚴辰熙出人意料的溫柔,甚至還親自倒了杯水給她,想了想又問:“要不我幫你榨杯果汁吧,你喜歡喝什么口味?”
聞言,蘇明薇猛地抬頭,“嚴總,你想喝果汁,那我去幫你榨,是喜歡喝上次那種嗎?”
說著,她已經朝著樓梯走去,卻被嚴辰熙握住手腕,“等等,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蘇明薇回頭看著他,嘴角囁嚅了半天,“你餓了嗎?我去幫你做飯。”
嚴辰熙直接將她拉回來,始終沒有放開握著她手腕的手,另一只抬起她的下巴,低頭湊近。
蘇明薇抿了下嘴唇,呆呆地望著他,這么近,離的這么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就像是情侶之間的密語。
好似只要閉上眼睛……
“告訴我,出什么事了?”他輕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