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好吧,等可可好一些了再問她吧。”石仙仙以為能從慕洛這兒得到什么關聯線索的,結果沒想到這個大直男什么都不知道。
……
池夢可哭著哭著,哭累了,整個人委屈又低落。
她想起了五年前那一天。
她聽說慕洛要轉校去帝都,當晚就要走。
可他一個字都沒給她提過。
那天,她第一次逃課了。
他們是一個學校的,只是初中部到高中部,要走一個街道。
她喜歡他,他們兩個班的同學都知道。
他可能也知道吧,但總是對她不冷不淡,只有在她死皮賴臉地黏著他時,他才會不情不愿地幫她做一些零碎小事。
不冷不淡,以至于他們是鄰居,她還是最后一個知道他要轉校,離開安城的人。
那天,明明是秋日,卻格外地冷,傾盆大雨傾斜而下,像是一個個巴掌一樣打在她的身上,格外地疼。
她等到他們放學,該吃晚飯的時候。
一個個高個子的大哥哥大姐姐們從她身旁經過,可就是不見他的蹤影。
直到他們又一個個回到學校,教學樓里的燈光在黑暗里分外明亮了起來,還是不見他。
保安室的叔叔看她淋了那么久的暴雨,好心讓她去保安室躲雨。
她不敢進去,怕差一分一毫都再也看不見他了。
直到他應承她,只要有人出來一定叫她,她才不情不愿地進了保安室避雨。
過了很久,一個熟悉的人影,讓她直接奔了出去。
是慕洛從初中開始就玩得好的鐵哥們,伍佰。
“伍佰哥哥。”
伍佰轉頭,定眼一看,是她。
“可可,這么大雨,你跑過來干嘛?”
“慕洛哥哥呢?”
“他?他中午就走了,這時候應該已經到帝都了吧。”伍佰撐著傘,往她這邊斜了一些。
“中午就走了?”
他一言不發,就這樣走了?
淋了那么久的雨,她雙眼一閉,就暈過去了。
再醒來,慕洛還是一句話都沒跟她說。
也并沒有解釋,為什么一言不發地就去了帝都。
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在她的人生里忽然消失不見了,再也尋不到聲息。
她發燒了,高燒不退,大約吃了一周的藥,才終于恢復了正常。
等她清醒,慕洛的手機號,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失望了。
刪掉了與他的所有聯系方式。
明明當時是他不告而別,明明是他當初一點關懷一個字都不愿施舍她,為什么,為什么現在的他還能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想讓她接受他的好?
他是真的喜歡她嗎?
也許,只不過是她這樣對游戲一竅不通的小菜雞忽然闖入他的世界,帶這樣的小菜雞上分,是個人都會有十足的優越感吧?
不過是她的出現,恰好滿足了正值年少,血氣方剛的少年人內心的驕傲,與超越同齡人的欲望。
他這樣驕傲又自負的人,怎么可能會是真心喜歡她呢?
所以在他知道,可可不廢物就是她池夢可時,選擇了不知情,當她是跳梁小丑一般欲看她的笑話吧?
閉上眼,又想起這些日子里,大神的好,大神的溫柔。
他溫柔地喊她寶貝,還會像女孩子一樣耍性子,讓她哄他,他還說,聽她哭他會難受……
越想下去,一顆心愈發難受了,好似一瞬間,她被所有人拋棄了,留下她一個人,只有漫長無盡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