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還不把她給我抓起來!”侯府夫人林珍,年約四十,風韻猶存,保養的不錯。
此時一臉隱忍的怒意,大聲的叫著身邊的侍衛上前。
正唱的高興的沈江蘺,笑嘻嘻的看著侯府夫人,開口說道:“這想必就是侯府夫人了吧?”
“哼!沈江蘺,你豈有此理!凈行如此荒唐晦氣之事,果真是鄉下長大的,一點規矩都沒有!罰你去祠堂跪上十天。”
“不愧是侯府夫人,說話就是不一樣。”沈江蘺此時慢慢的將大喇叭放下,抬腳抱起了大門中間的骨灰壇子。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給你送回了一位至親好友,你看!”沈江蘺話落,直接將一壇骨灰大力灑向眾人。
侯府夫人,林珍,首當其沖。
“噗——-”
“咳咳———”
“這是什么?”
...
“問得好!”沈江蘺將壇子提起來,讓大家看的清楚說:“這是李嬤嬤的骨灰,她歷盡千辛萬苦,終于回家和你們團聚了。”
“嘔——-”
“嘔——-”
“水——-”
一時間后面跟來的眾人都開始干嘔了起來,又不敢太大聲。畢竟侯府夫人都沒嘔!
侯府夫人,林珍,此時怒目圓瞪,指著沈江蘺。
“你大逆不道!”
“怎么會呢?我這是憐憫您老人家失去了左膀右臂,才費勁心力的帶著李嬤嬤回來的,難道您不開心嗎?”
“抓起來!抓起來!”林珍根本不想再和沈江蘺爭辯。
這個時候,幾個家丁侍衛上前,試圖抓住沈江蘺。
“這身子要是被碰到了,就不能和親了。”沈江蘺似乎很遺憾的搖著頭。
“你——”林珍還有后面的二女兒,沈紫蘇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沈江蘺怎么會知道?
難道是李嬤嬤說漏了嘴?
“回來。”林珍心不甘情不愿的叫回了侍衛和家丁,接著看向沈江蘺說道:“你要如何?”
“我就是想從正門進去,不知道行不行呢?”沈江蘺眨著眼睛,人畜無害的看著門口的一眾人。
“你就因為這個,鬧成這樣?”林珍看著一地狼藉,忍下一口氣,進門也好。
“走。”林珍率先轉身,自始至終都沒有理會自己身上的骨灰。
沈江蘺佩服的點著頭,確實是個狠人啊!
她滿臉笑容,和大家打著招呼,腳步輕快的走上了臺階。
就在沈江蘺一只腳剛剛跨過大門口的時候,她又收了回來。
“忘了,白面忘記拿了!”沈江蘺又走下了臺階,打開馬車,從里面拽下來兩袋白面。
“哎,就你!”沈江蘺指著一個侍衛說道:“找人把我的口糧和行李扛著,萬一侯府不給飯吃,我也好有點準備。”
侍衛先是看了一眼侯府夫人,林珍的方向。
見她點頭,才和兩個侍衛一起上前,一人一袋,扛起了白面袋子和行李。
沈江蘺開心的點著頭,再次朝著大門口走去,在一眾人的眼神注視下,她邁過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你還想怎樣?”林珍緊咬牙關的問道。
“啊,打個招呼。”沈江蘺轉身,再次走下臺階,撿起自己的大喇叭。
“謝謝各位的捧場,我是侯府流落在外的大小姐,沈江蘺。”沈江蘺說完,看了林珍一眼,無視她冒火的眼神接著喊道。
“明天我就出來逛逛這鳳城,要是沒出來,那就是侯府夫人軟禁了我,勞煩大家給我做個見證。”
“走了,明天見!”
沈江蘺揮揮手,似乎領導視察一般,終于邁進了侯府的大門。
咣當一聲,大門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