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蘺被白芷搗鼓了半天,沐浴,熏衣,凈發,涂蔻。
望江閣內,老夫人已經帶著容嬤嬤和老管家兩個人,在廳內坐著。
吃著半夏做的小點心,一塊接著一塊。
“哎,我還沒吃完呢!”老夫人看著被容嬤嬤拿走的點心盤子。
“老夫人,這已經是第二盤了。”
“習武之人,能吃很正常。”老夫人一本正經的看著容嬤嬤。
可容嬤嬤一張臉,不為所動,沒有任何表情,就是不給。
老夫人撇撇嘴,不吃就不吃!
“我凈手總行吧?”老夫人看著有點點心渣子的手,著急的說道:“洗干凈,可別弄小籬兒身上。”
“奴婢這就去。”在屋里當職的一個小丫鬟,有眼色的出去打水了。
老夫人凈手后,正在擦手的時候,白芷先是出來了。
老夫人立刻加速了擦手的速度,擦手的布隨手一扔,被一邊的老管家接住了。
廳內的人,都有所期待的看向臥室門口的方向。
也不讓大家失望,沈江蘺隨后就走了出來。
如墨般的青絲,盤成巾幗發髻,發髻上一根天青色發帶垂至后腰,青黛飄然,仙氣飄飄。
沈江蘺的面容并沒有太多的涂抹,瑩潤白皙的鵝蛋臉,風流清韻的秋娘眉。一雙桃花眼,被眼里的清冷神色減輕了幾許曖昧,增添幾絲冷華。
“如何?”沈江蘺先是張開手臂,轉身轉了一圈。
她一件銀明色長裙,上有新綠絲線勾勒的水波紋,行走之間,碧波蕩漾。
外面披了一件黑色打底,淺色月季花繡的斗篷。
人比花嬌,花襯月容。
“美!真美!”老夫人早就起身,圍著沈江蘺轉了好幾圈。
好幾次收回自己想觸碰的手,可不能弄臟了。
沈江蘺看著小心翼翼的老夫人,直接拉住她的手說:“就是一件衣服,也值得您這樣!”
“不行!不行!“老夫人后退幾步,擺著手,認真的說:“人靠衣裝,重要!”
“好,聽您的。”
“來,小籬兒,坐著。”老夫人先是坐在了椅子上,她身邊的容嬤嬤馬上將屋子里的一些小丫鬟攆了出去。
一時間,屋內就剩下老夫人,容嬤嬤,沈江蘺與白芷。
老管家在門口守著。
“祖母要說什么?”沈江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剛放下,就聽見老夫人說話了。
“少喝點,進了宮可不好如廁。還有,可別弄身上了。”
“知道了,不喝了,您說。”沈江蘺聽話的坐好,什么也不觸碰了。
“嗯。我就是給你說說皇宮中的人,你心里有點準備。”
“好,您說。”
“這皇宮里皇帝自然最大,皇后也在,他們兩個膝下有太子,大公主,四皇子三人,太子算是一個合格的儲君,所以無情,他說什么你也不要信。”
“大公主早年受了刺激,現在有些放浪形骸,瘋癲異常,看見了就離遠點。四皇子倒是一個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的皇子,不過好色的很!離他遠點!不過,這皇室,誰真誰假,誰又能知道呢?”
“祖母所言極是,我會小心的。”沈江蘺笑容緩緩的看著老夫人,老夫人這些話真的是掏心窩子的說了。
“嗯,還有不利于行的二皇子,對外倒是頗有美名,具體如何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判斷。最后就是有一個三皇子,是淑貴妃的兒子,她倒是能和皇后爭上一爭,三皇子自然也想爭。”
“基本就是這些人你需要注意,其他的碰見了也沒事,祖母都能給你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