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終究是不敢再說話了,怕扣銀子。
下面的拍賣會已經結束,人也散的差不多了。
沈江蘺和棠梨也打開了包廂的門,走了出來。
一同打開的還有七號包廂的門,從里面走出了四個人。
就是那個二皇子只看了一眼,便退了出來的包廂,同時也是拍得神藥的包廂。
兩個包廂中間只隔了一個房間,整個三樓就剩下這兩個包廂還沒有走。
而樓梯就在八號包廂的對面,兩伙人就這樣的在樓梯口相遇了。
“請。”依舊粗壯的棠梨,先是退讓了一步。
對面的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人輕輕點頭,朝著樓下走去。
沈江蘺就站在樓梯口的扶手處,每個人都從她的面前走過。
第二個人經過的時候,沈江蘺抬眼看了一下。
等四個人都走之后,沈江蘺才動身。
兩個人依舊取了她們的毛驢,大搖大擺的騎著走了。
兩個人在京都的大街小巷轉了好幾圈,每走一圈,都少一點東西。
毛驢也不見了,衣服也換了,面具也不知所蹤了,臉上畫著夸張的妝容,保你親娘在身前都認不出來。
沈江蘺精神力全開,帶著同樣戒備的棠梨,兩個人去了一處很不起眼的院子。
“是我!”沈江蘺剛剛翻墻落地,就連忙出聲。
“主子。”是南燭的聲音。
“嗯,辛苦南燭了。”沈江蘺先是夸了一下南燭,她可是守了一晚上的拍賣行。
“哎呦!主子就不知道心疼心疼奴家。”嫵媚的聲音傳來,借著月色,就看見一襲桃紅長裙的六月雪,搖曳生姿的走了過來。
六月雪順勢就要靠在沈江蘺的身上,不過被沈江蘺一根手指頭抵住了腦門。
“別想坑我銀子!”沈江蘺了解的說道。
“哎!真是一天比一天難了!”六月雪恢復了本常的聲音,也站直了身體。
“進去談。”
幾個人,魚貫而入的進了屋門。
室內溫暖如春,上好的金絲銀碳,像是不要錢一樣,在屋內燃了好幾盆。
沈江蘺熟悉的坐在了上座,南燭,棠梨,六月雪都坐在了下首的位置。
“好了,先收錢。”沈江蘺攤開手掌,看著六月雪。
“是。”六月雪拿過一旁的一個箱子,打開之后,拿出了一大沓銀票,交給了沈江蘺。
“我已經留下了足夠的銀錢。”六月雪說道。
“好,先給棠梨的分了吧!”沈江蘺拿出山水畫兩成的銀錢,給了早就等著的棠梨。
棠梨沒忍住,在銀票上面親了兩口。
就是這個味道!
沈江蘺不看她,轉身問這六月雪。
“一號包廂怎么回事?”
“一號的邀請函,是給名劍山莊的,不知道怎么到了神醫的手中。”
“確定是神醫嗎?”沈江蘺再次問道。
“九成確定。”
“好,那七號包廂是誰?“沈江蘺想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七號應該沒人更換,是給太子的。”
“太子?”沈江蘺皺了一下眉頭。
“主子,可是有不妥之處?”六月雪顯然是了解沈江蘺的。
“我看見了沈凜。”沈江蘺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沈凜投了太子?我們的消息為什么沒有?”
數錢的棠梨,反射的站了起來。
“主子,沈凜之前并沒有接觸任何一方皇子,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