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綠了江岸,鮮花盛開,暗香浮動。
江邊的柳樹,疏影橫斜,遠映江堤。
遠處的江面上,有著很多畫舫。
雕梁畫柱,娉婷水上。
“這邊走。”許南星指著與眾多畫舫相反的方向。
沈江蘺也不扭捏,也不好奇,直接跟上。
兩個人,背影和諧的走到了一處。
沈江蘺看著眼前的一片孤舟,挑眉看著許南星。
“就這?”
“就這。”
許南星沒有準備大畫舫,他覺得那個太大。
這一葉輕舟,剛剛好。
沈江蘺也不廢話,運氣輕飛,翩然落座。
許南星紅衣翻飛,落于她的對面。
骨節分明的手掌,輕輕握住雙漿,驚鴻逐風轉,飄如陌上塵。
沈江蘺坐的自在,沒有絲毫女兒身的自覺。
也是,她現在是男裝打扮。
想到這里,沈江蘺突然笑著說道:“我們兩個大男人,坐著最小的孤舟,泛于江上。你說他們會怎么看你?”
“畢竟你一個如此天顏之人,卻有著一個不太體面的朋友。”
沈江蘺指了指自己。
許南星搖頭輕笑,輕聲問道:“你會在乎他人所想?”
“不。”
沈江蘺哈哈一笑,對著許南星說道:“咱們兩個還真的有很多相似之處,也許會成為朋友。”
“不會。”
許南星否定的說道:“我不想和你成為朋友。”
沈江蘺自然明白了許南星的意思,好奇的問道:“為何覺得自己對我有好感?”
許南星仔細想了一下,搖頭。
“不知道,也只是見過幾次面面,一開始很欣賞你的辦事,后來幾次見面有一點好奇,在見面就已經記住了你。”
沈江蘺嚴肅的問道:“你確定不是因為你記不住人?才覺得我特殊?”
“你如何知道我我記不住人。”
“看你身邊的五顏六色就知道了,這是靠著來分辨吧。”
許南星再次點頭,表示肯定,他繼續說道。
“我最開始以為自己染了病疾,每次見你的時候,都恰巧心跳有點快。可后來我確定不是,就求娶了。”
“可我拒絕了。”
“我知道,可我的人生沒有拒絕,只有想要的,要得到手。”
沈江蘺若有所思的分析著。
“你這是有病,這是變態的占有欲作祟,還是看一看吧?”
“我就是第一神醫,我若是病了,無人可醫,那就按照自己的喜好來了。”許南星理所當然的說道。
沈江蘺發現,她是真的說不通許南星,這個一國國主,功夫強到離譜,自己也不是很厭煩,殺了的利益幾乎沒有,不和買賣。
“在合計殺我,是否合適嘛?”
“你太聰明了。”沈江蘺突然有感而發的說道:“嫁給你沒有安全感。”
“錯了,嫁給我才安全。我不會讓我愛的人受傷。”
沈江蘺不答了,怕自己一會被繞進去。
這個人長得太犯規了。
許南星一直慢慢的劃著船,春日的暖陽照在了沈江蘺的身上,她有點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