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劉宣道:“縣里其實沒什么壓力,主要是在朝廷上,你也知道老夫背后沒什么靠山,這陽武縣令也只是朝廷一時無人,這才將老夫調到這里來的,可如今外敵盡除,朝廷也回過神來,這陽武縣的油水太豐厚了,太多人想調到陽武縣擔任縣令,老夫這縣令一職,怕是不能長久啊!”
劉宣也陷入沉思,幸虧來的早,要不然等蔣偉不是縣令了,這軍械還不好弄了!
蔣偉眼巴巴的望著劉宣,希望劉宣給出個主意,劉宣哪有什么主意,他的靠山都在邊境,幾乎算是被趕出了朝廷。
說起來,閹宦的勢力在朝廷上還是太大了。
劉宣只能從另一方面下手,卻是突然問道:“陽武縣油水確實太過豐厚,想必叔父這段時間也積攢下不少財貨吧!”
“哎呀!”
蔣偉連連擺手,“不多,不多!但確實豐厚不少。”
劉宣明了,對蔣偉直接道:“叔父既然沒實力守住這陽武縣令,何不遷為他縣縣令?”
“賢侄是何意?”
蔣偉有些許頓悟。
劉宣道:“現如今朝廷閹宦勢力獨大,但我給叔父一個忠告,萬不可與閹宦產生什么干系,朝廷內外都已對閹宦不滿許久,我料想過不了多久,國家必有大事發生。
而陽武縣如此重要之縣,閹宦必定派遣親信之人掌控,叔父如果不想被按上莫須有的罪名下獄處死,何不上奏朝廷,轉任為其他地方的縣令?
叔父如此知趣,就算被遷為小縣縣令,恐怕品秩也不會下降,就和我一樣也是以千石領小縣縣令。”
蔣偉頓時大喜,臉上的愁容也散去不少,趕緊舉起酒盞,對劉宣道:“賢侄果然是我的福星,我敬賢侄一杯!”
“好說,好說!”
二人見杯中酒一飲而盡,劉宣說道:“如今叔父的憂愁已解,侄兒的憂愁卻也是有一些,此番憂愁卻只能叔父來解啊!”
“賢侄有何憂愁不妨說來,只要老夫能幫的上忙,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劉宣道:“如今我被遷為成武縣令,成武四周皆是群山,盜匪眾多,甚至上任縣令就是被山賊殺死的,所以朝廷保留我這千石司馬的職務,就是想讓我去剿匪,不過剿匪需要錢糧軍械啊!”
“哈哈哈!”
蔣偉頓時大笑,“原來賢侄說的是這個啊!無妨,正如賢侄所言,老夫近期就會上奏朝廷,轉遷別縣,錢糧是沒有,但這軍械任由賢侄取用。”
劉宣同樣大喜過望,連忙起身拱手道:“多謝叔父!”
“這有何謝,還是要多謝賢侄救老夫一命啊!”
二人對視一眼,頓時皆是哈哈大笑起來,這一刻可真是賓主盡歡。
...
第二日,劉宣命黃忠前往武庫去取軍械,包括長槍長矛弓弩大盾,越多越好,不說能組建三五萬人,最少也得能組建兩萬兵馬的軍械劉宣認為才勉強夠用。
而軍隊方面繼續讓本地士卒回鄉探親,家眷愿意一同前往成武縣的,就跟隨大軍一起過去,不愿的也不勉強。
而后劉宣帶著幾位將官則是將戰死疆場士卒的骨灰送還到他的家中,并給予了大量的錢財,畢竟這些士卒是他帶走的,既然戰死,劉宣總要給他的家人一個交代。
一條人命有時候值錢有時候也不值錢。
在一些世家眼里,這些士卒的命就和數字沒什么兩樣,死了也就是死了。
但劉宣不一樣,每一條人命他都認為是值得尊敬的,可能是現代人的思想作祟,或者有收買人心的意圖,不管怎么說,劉宣都會親自走一趟的。
等到劉宣離開,基本上所有戶籍為陽武縣的士卒家眷都跟著劉宣離開了,這些人幾乎成為劉宣的附庸,漸漸地成為了劉宣的私軍。
而蔣偉也在劉宣走后不久,立即上書朝廷,隨便尋了個緣由,請求調離陽武縣。
朝廷很快就批復了,只不過因為陽武縣的新縣令還沒有決定,暫時陽武還是由蔣偉擔任,等新縣令赴任,蔣偉就可以以千石的品秩去一個小縣擔任縣令了。
等到朝廷的詔令下來,蔣偉也終于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