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名身著文士衫,頭戴進賢冠文士卻是上前阻攔道:“岳父大人,何必跟他們計較,成武縣令能借助大雨,如此迅猛快速,不記損失的占據山嶺,必然頗有智計,更是早有圖謀,這群山賊皆是有勇無謀之輩,如今大敗,卻是不冤啊!”
“那賢婿你的意思是?”
王經坐回主座,蹙著眉頭詢問道。
文士先是揮手讓山賊趕緊滾下去,然后來到大堂中央向王經拱手道:“岳父大人,如若所料不差,此番嚴軍占領四嶺必然是策應任城郡,任城郡與尚武郡接壤,且毫無險要關隘阻攔,可以說一馬平川。
任城郡守讀書可以,卻是毫無領兵才能,咱們只要速度夠快,完全可以占據任城郡,威脅京兆!”
“話是沒錯,但如今四嶺丟了,尚武郡南部必然受到嚴軍的威脅,定然是要分兵的,這樣一來,恐怕很難占領任城郡。”
王經能夠在尚武郡守的位置上一待幾十年,本事肯定是有的,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文士在大堂中微微踱步,卻是突然駐步,道:“雷厲去任城郡了!”
“什么?怎么可能?”
王經一時大驚!
雷厲畢竟是嚴國唯一名將,最起碼在附近幾國中,王經認為無人能夠在統軍作戰方面勝過雷厲。
文士思索道:“這的確有些雷厲的風格,不然一個縣令如何就敢占據四嶺?收攏山賊流民?
就算手里有兵,但是他一個小小的成武縣如何能供應這么多人馬的糧草軍需?這必然是有郡中支持。而嚴國能夠同時策應數郡兵馬的,只有雷厲而已。
雷厲此時十有八九已經到達了任城郡。”
“那可如何是好?曾國承諾過的兵馬尚未抵達,但賢婿啊!你應該知道,將曾國兵馬放進來的后果,我其實是不愿意讓曾國兵馬進入尚武郡的。”
王經一時無奈。
“這也是無奈之舉,曾國打的是鳩占鵲巢的主意,誰都曉得,不過只要謀劃得當,小婿定然不會讓曾國得逞,還要讓曾國的兵馬為咱們效力。”
文士拱手說道。
王經這才頷首稱贊道:“不愧是賢婿,和你比起來,我那幾個兒子簡直不成器。咱們尚武郡如今面對四嶺的威脅,賢婿有何辦法?”
文士心中早有定計,道:“不管如何守還是要守的,請岳父大人撥給小婿三千精銳,小婿親自去會一會這位成武縣令!”
“三千甲士是不是太少了些?”
王經擔憂道。
“請岳父大人放心,如今最重要的是防備四嶺中的嚴軍下山偷襲,而不是進嶺消滅他們,三千精銳足矣!”
王經撫摸著頜下三縷長髯,說道:“三千精銳還是太少了些,我在撥你一道召令,附近數縣的縣兵皆可調動!”
文士趕忙上前應道:“多謝岳父大人!”
王經撫摸著額頭,輕靠在椅背上,對文士道:“我有些乏了,你先退下吧!”
“小婿告退!”
文士深深看了一眼自家岳父,亦步亦趨的退下了。
而王經過了一會兒也返回了內院,召過來一名侍女,問道:“夫人現在在哪里?”
侍女回道:“夫人現在睡下了!”
王經苦笑一聲,道:“行吧,那我去書房睡吧!”
而此時后院,文士在幾名侍女的掩護下來到了靠近窗戶的一面墻邊。
文士輕聲細語呼喚道:“岳母大人,小婿來啦!”
“吱嘎!”
后墻的窗戶緩緩打開了一個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