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粗壯、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擋在了劉病已跟前,捋著袖子,滿臉橫肉地大聲一吼:“小子!你懂不懂規矩啊!第一天來了,也不給爺報到!”
后來有人咋咋呼呼,“飛哥兒,讓這個小子鉆褲襠,再喊一聲爺爺,就算拜碼頭了!咱們可以饒他打得輕一點兒。”
“嘿嘿!”站在面前的大漢伸出拇指將唇上的濃密胡須一劃拉,笑道:“聽見沒?乖乖地跪下磕幾個響頭,再從本爺胯下鉆過去。”
大漢說著邊將兩腿岔開,做了蹲馬步的姿勢。“隨后呢,再讓大伙兒痛扁一頓……嚯!”
大漢的話還沒說完,胯下的重要部位突然受到劇痛的重擊。
大漢“哦吼”一聲慘叫,雙手捂著關鍵部位就倒在地上,鬼哭狼嚎地翻滾起來。
“他打了飛哥兒,一起上,打死這個小王八蛋!”
后面說話的人一拳朝劉病已的后心部位捅去。
只聽得拳頭呼呼生風。
劉病已快速蹲下,后面的人一拳打了個空,身子也由于慣性往前栽去。
劉病已攥緊拳頭,抬起胳膊肘朝那人的腹部擊打而去。
“噗!”那人疼地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到地上,捂住腹部,狼嚎叫起來。
劉病已知道原主的身子骨太柔弱,這就是為何他每天跑步、踢球鍛煉的緣故。
面對這些生猛的大漢,拼力量肯定自己占據下風,只能用一些技巧來攻擊。
前世的自己酷愛李小龍的截拳道。
直截了當地打,拋卻套路,直擊要害。
日字沖拳,肘擊,標指,步法,勾踢,側踹腿,轉身后踢……他平時沒少練習,只是以前是作為健身用,沒想到來到這一世竟成了防身利器。
避重就輕,藏其鋒芒,面對拙笨的幾個大漢,劉病已幾個招式便把他們干趴下了。
從滿地滾著喊疼的幾人挪開眼神,朝不遠處的一人望去。
那人赫然是滿布青紫色的劉章。
他又是氣憤又是恐懼,竟然讓身體顫抖成了風中的落葉。
劉病已伸出拳頭,隨后手掌往上翻,伸出了食指,朝他勾動。
“走!”劉章一聲喊喝,眾人這才齜牙咧嘴地爬起來,朝他涌去。
“你們在干什么!”
郭福郭祿各自提著棍子朝這邊跑來。
劉章見自己的顏面掃地,急忙一揮衣袖,轉身離去。那群被打傷了的眾人齜牙咧嘴地緊緊跟在他身后。
“我養你們這群廢物做什么!還不如養幾條狗呢!”劉章顯然是惱羞成怒,抬起手中的一捆竹簡找著旁邊的一個矮個子小伙的頭部打去。
一下不解氣,兩下,三下……矮小子只能忍著劇痛任其痛打。
“廢物!廢物!”
望著他們遠去,郭福急忙問道:“病哥兒,你沒事兒吧?”
“怎么沒事兒!說好的放學過來接我,你倆怎么現在才來?”
劉病已責問起來。
但郭福郭祿兩人瞪大了眼睛將劉病已上下觀瞧,臉上滿是異常驚恐,好像發現了一個新生物。
以往的病哥兒,哪怕是面對一個小太監,都手無縛雞之力,沒想到現在的他竟然一人單挑七八人。
這是我們的病哥兒嗎?
妖孽!
妖孽!
“你們看什么看!我問你們話呢!”劉病已氣嘟嘟地問了一句,之后將丟在一旁的書袋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雪粒子。
“病哥兒,我來拿!”郭祿急忙奪過了書袋,背在身上。
郭福則將放在地上的食盒拎了起來。
“我們啊,下午沒背過課文,被罰站了……”
三人說著便朝門口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