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男子的眼神里陡然飛過一絲落寞,他貌似忘記了雇主說的名字了,只知道他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童,模樣特別俊俏的那個。
“我給你提個人。劉據。”劉病已自豪地說到。
“劉據?太……太子?”
“正是!那是我的爺爺。”劉病已說這話時,瞧著他的眼神,竟然絲毫看不到多少波動。
劉病已繼續說到:“十二年前,爺爺被人陷害,自殺身亡,我全家百十口人滿門抄斬,獨獨留下我一人。”
“什么!你……你是太子的親……親孫子?”
“正是!”
蒙臉男子略一低頭,沉思起來。
劉病已知道他的心理防線開始了瓦解。
“不過,我必……必須要殺你!拿人……錢財……替……替人消災。”
“好一個言而有信的大俠!既然如此,我們何不來賭一把。”
“賭……賭什么?”
“賭誰的速度快!”
“怎么個……賭法?”
“你用弓箭射我三次,我邊躲邊賦詩一首,我若被你射殺,算我倒霉。如果我躲過了三箭,我便射你三次,每次你也要賦詩一首或者吟唱詩歌一首。不過,規則是每次飛箭到跟前時必須吟唱完。”
“好……好!”男子滿臉的橫肉激烈地顫抖起來,他對一箭射殺這個少年滿懷信心。
“現在……就開……開始了!”男子說著將長劍背在肩膀上,而把弓箭取了出來。
抽箭搭弓,男子將弓拉滿了。
望著寒光點點的箭頭,劉病已凝眉起來,全神貫注。
劉病已之所以選擇這種方式,完全是避開男子的鋒芒而求一線生機。
要知道這個膀大腰圓的男子,力量肯定碾壓自己,如果論打斗,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而如果比速度,自己則有十足的把握。
這幾天晚上,朱安世可是拿著自己當活靶子,一次又一次地甩出了飛刀,測試自己的速度。
劉病已雖然知道,朱安世只用了幾分力,刀子尖也被他斷掉,成為鈍刀。
但殺傷力卻依然十分強悍。
朱安世甩刀的功夫可謂眨眼兩刀,劉病已尚能躲過一次又一次的進擊,何況面前這位結巴大漢。
只是,劉病已知道此人定然是起了殺念。
最好一箭斃命,他也好回去交差。
“對面一只呆頭雞。”劉病已剛吟唱一句詩,便見男子扣弦的手指正在顫抖。
“嗖!”男子絲毫沒有手下留情,一支冷箭帶著勁風,射穿了層層疊疊的大雪屏障,只取劉病已的咽喉而去。
眼看著長箭飛去,男子微微點了點頭。
他看到面前的這個少年已經嚇得呆若木雞,不敢動彈了。
“砰!”長箭突然傳來一聲鈍響,又在寒夜里發出了快速的顫抖音。
竟然直接射入了對面的一棵樹上了。
面前的少年竟然不見了蹤影。
男子雙眉一跳,急忙瞪大了眼睛去尋找。
“小爺在這里。你的速度也太慢了吧!”
男子雙眉豎立起來,急忙從箭壺里抽出兩支長箭,一起搭在了弓弦上。
“連珠箭?”劉病已心下一咯噔,頓時緊張起來,“平時訓練,朱安世還從未發過連珠刀。”
兩支長箭的力道更為雄厚,男子拉滿的弓弦發出了咯嘣咯嘣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