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病已想到剛才有人說把自己送給那個好男風的大王,一下子嚇得坐了起來。他急忙查看自己的衣服。
發現仍舊是梅二娘送給自己的那身衣服,劉病已這才放寬心下來。
“快穿上它!趕緊去大殿戰隊!大王馬上要宴請客人了!”大漢說完便跨步出去,接著便聽到大漢催促別人的聲音。
劉病已摸了摸頭,發現并無傷痕后,這才拿起大漢丟下的衣服,仔細一看是一件布鎧。
穿好衣服,戴好了頭盔,劉病已走出門才發現這里是一個龐大的山洞。
山洞甬道周圍是一個又一個獨立的小房間。
剛才進屋里的大漢正站在甬道前,手扶住挎在腰間的刀柄,怒目看著甬道,“都給老子快點兒!穿好衣服后,拿著家伙,排好隊,一起去大殿!”
此時,不少人從甬道兩側的小屋里竄出來,甬道立馬顯得十分擁擠,好在大漢的聲音足夠震懾,前面的人領了門口的武器便低頭鉆出山洞。
劉病已來到大漢跟前,發現門口的墻上豎著碼放了一排長長的青銅撾。
劉病已順手抓住一柄青銅撾,低頭鉆了出去。
外面是一條更為寬闊的甬道。甬道兩側站滿了士兵。
那群剛從山洞里鉆出來的人稀稀拉拉被趕著朝前方跑去。
甬道盡頭,空間豁然開闊。
劉病已仔細端詳,發現這是一個龐大的山洞。
劉病已跟著前面的人來到一個龐大的座位前,分開左右兩側站好。
少頃,熱浪涌來,空靈縹緲的古音樂響起。
劉病已循著聲音望去,在自己身后旁側,有一群穿著奇異古裝的少女老男們正在演奏音樂。
有的在吹簫,有的在輕撫古箏,有的在撥動琵琶……
眼光收回,看到自己旁側同樣站立著的竟然都是俊美的男子,他們手里拿著跟自己一樣的武器,身上也披甲帶盔,顯得英姿颯爽,只是身子骨有些瘦弱,缺了陽剛之氣。
想起山大王的特殊愛好,劉病已陷入了沉思。
“這些都是他們擄來的文弱書生吧?他們手下到底有多少人販子,竟然一下子弄來這么多人。”
劉病已余光迅速掃射周圍的環境。這是一個古典的大殿,墻面上一道又一道不規則的鑿痕,似乎在說明這里是在石洞里。而陷在墻壁深洞里的燈盞說明此刻正是深夜時分。
他面前是一個小廣場,伴隨著音樂的節奏,有一群七八人的美女正在翩翩起舞。
舞轉樂悠揚,歌愁斂紅香。拂袖媚連情,陶然若胴鄉。
諸女長袖漫舞,像極了無數嬌艷的花瓣輕輕翻飛于天地之間。
大部分都是穿著粉色的長裙,宛若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漫天花雨中,唯獨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著一襲紅色的長裙,若空谷幽蘭般出現,隨著她輕盈優美、飄若天仙的舞姿,寬闊的廣袖遮蔽,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
跟衣服的顏色搭配極為協調的是,這名女子模樣俊俏,五官精致,完美詮釋了“三庭五眼”跟瓜子臉的天然絕配。更難能可貴的是她那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就像是清澈的湖泊一般純凈動人。
她就像一塊磁石一樣將周圍所有人的目光緊緊地吸附住。
當劉病已恍惚以為這群少女瘦小的腰肢,峰巒起伏的身材,如同無著衣一般時,定睛瞧仔細了才發現,她們的長裙絲衣單薄如蟬翼。
“咕——嚕——”劉病已使勁咽了口水,趕忙收回讓自己臉蛋滾燙心跳加速的目光,繼續朝周圍望去。
讓劉病已心生氣憤的是,在小廣場一側,坐著四五個男子,除了一名穿著白色長袍的俊俏小生外,其余的人都是長相粗俗的大漢。
把劉病已嚇一跳的是,其中一人身材異常魁梧,而皮膚黝黑如炭,渾身長滿亂糟糟的黑毛。
而他的項上人頭卻是一個如平鍋一般大小的黑腦袋。臉色黑如炭,被燈光一照,還泛著黑漆漆的光亮。
一雙鬼噓噓的大眼珠子盯著紅衣女子來回飄移。大口半張著,流著哈喇子,全部一點兒不剩地流入他半舉在空中的酒杯里。
“妖孽!還是色心發狂的妖孽!”劉病已頓時心疼起面前正在舞動輕盈的紅衣女子,最擔心的是在酒宴過后,要被這只丑陋的黑大漢拉入“洞房”,干些存獸欲滅人理的齷齪事情。
劉病已邊恨邊將目光急速掃射。那名白衣小生似乎對場上舞動的女子不感興趣,反而仰面朝著臺上的人暗送秋波。
劉病已的心里突然犯了嘀咕:“難道坐在上面的是一位女性山大王?看這些護衛全都是一水兒的俊美少年,準是被她強擄了來,平時做護衛,晚上做健身教練!”
而隨著七八舞女飄逸地游動,劉病已透過憧憧人影縫隙徒然發現,坐在大王位置上的赫然是一位長滿絡腮胡子的黑臉老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