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蘇二喚了來,低聲道:“你去一趟杜縣的昔陽家,告訴那個老匹夫一句話‘先禮后兵,好自為之’。”
蘇二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抓抓頭皮皺起了眉頭。
“你把原話告訴他便可。另外,你拿著我的帖子,去一趟縣衙,敲打一下張歐,老夫交代他的事情可容忍不了幾日了,讓他抓緊。”
蘇二大喜,他接過蘇文的帖子,便轉身快步溜出去了。
透過窗欞,望著沉寂的夜空,蘇文冷冷一笑:“不除掉你,我心里始終不安呢!只可惜皇帝老兒又要為此傷心一些時日了。”
他轉身伸了伸懶腰便喚一名宮女前來服侍他。
窗外的城墻上,有一個黑影迅速閃過,在黑夜中跳來跳去,逐漸遠去了。
昔陽家,昔陽東青的密室里圍滿了長相窮兇極惡之人。他們是昔陽東青這些年從牢房里撈出來的死刑犯。給了他們昔陽家奴的身份,散布到周圍各縣,抓一些富戶的家人,行一些敲詐勒索。流民多了,他們便抓了女人與孩子送去山寨。
昔陽東青正仔細翻看著各地收入的匯總情況。
敲詐勒索在去年除了一個意外,險些把他給挖出來。他便行了變通之術,靠著給那些山賊輸送青壯勞力和美麗婦女,討好山賊,以便暗自與他們勾結。他們負責搜集獵取對象的情報,山賊實施抓人,并出面對一些富戶進行敲詐勒索。靠著這個手段,昔陽家也分得了不少的錢財。況且,這樣以來還免去了巨大的風險。
昔陽東青翻看著這段時間的收入,很是滿意。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收入囊中的錢財,基本上可以抵消了劉病已前來府上偷盜的錢財,以及燒掉的糧食虧損。
只是,他的獨生兒子為此丟了家伙,昔陽東青很是惱怒。
不過,這幾日他也想通了,正好借助兒子這一遭遇將其送入未央宮,做個服侍皇上的奴,不也很美嘛,至于傳宗接代的事情,兒子不行,自己還是可以的,再多娶幾房,多日夜操勞一下便是了。
為了兒子的將來,他最近跟蘇文走得愈發近了。甚至在禮品上更加地厚重無比。
蘇文也樂得跟這樣乖巧的富戶打交道,也就在很多事情上上了心。
“家主,有一個叫蘇二的人求見,他說是從宮里來的。”有人稟報到,打斷了昔陽東青望著賬簿在沉思。
昔陽東青一聽是宮里來的人,猜測是自己的兒子的入宮之事有了著落,便吩咐到:“內書房待客。”
“是!”
內書房里,蘇二十分口渴地灌著涼開水,喊一聲:“來人,添水!”
等待下人前來續水,卻看到昔陽東青走進屋內。
蘇二也不起身,歪著頭吊兒郎當地用下眼角斜瞥著昔陽東青。
昔陽東青連忙上前躬身施禮:“草民拜見蘇郎君。”
蘇二微微點了點頭,看著昔陽東青說到:“叔父讓我帶一句話給你。”
昔陽東青大喜,連忙問道:“可是為犬子之事?”
蘇二冷笑一聲,“還犬子?眼下先保住你的命再說吧!”
昔陽東青大驚失色,滿臉驚恐地望著蘇二。
“叔父讓我帶話給你,先禮后兵……還有……務必殺了劉病已,死而后生。”蘇二記不清蘇文的話了,但大體意思還是在路上琢磨透了。